江阮宁听得清楚,感情这两夫妻斗法,她成了道具?

    “可是阮宁什么都不会……”

    “不不不。”

    裴坼以指腹轻轻触碰她微微开启的唇瓣,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目光温柔地锁在她身上,轻声道:“在本侯眼中,阮阮所做的一切,皆已臻至完美。且我深知,阮阮定能超越往昔,愈发出色。不为旁的,单单是春桃与阮阮这两条性命,便足以让阮阮倾尽全力,将此事办得滴水不漏。”

    江阮宁心头一凛。

    这狗男人面上挂着足以溺毙人的温柔笑意,仿佛春日里最和煦的阳光,可从唇齿间流淌出令人心悸的威胁,如同暗夜中悄然伸出的利爪,无声却锋利。

    不愧是在朝堂上无人能及的存在。

    站在远处的雪怜悄悄抬头,悄然抬首间,看到的就是这一对恩爱眷侣依偎在银装素裹的雪枝之下,轻声细语,柔情缱绻。

    江阮宁眼中闪烁着水润润的柔情,乖巧的点头。

    而她这细微的一动,他指尖所触碰到的那份温润便似有了生命,让他不由自主地猛然缩回了手,心中那股莫名的情愫再次悄然升起,如潮水般难以言喻。

    “咳,对了,这个拿回去,让雪怜帮你擦上。”裴坼转移话题,从袖内拿出一只用玉石头雕琢而成的精致小盒子递给她。

    “这是?”

    裴坼轻声解释:“这是玉肌膏,专供御用的疗伤圣药,愈合伤口,不留疤痕最有效不过。”

    江阮宁伸手接过,昨夜陈医师与裴坼的对话她在内室听到了。难道他一大早去云起阁就是为了跟江馥讨要这个玉肌膏?

    “多谢侯爷。”

    裴坼袖中的手指指腹似乎还带有她的温润,这让他极不自在。

    他轻轻一转眸,有意将思绪引向别处,说:“在外头这么久阮阮定是冷了吧,走吧,我们回去。”

    江阮宁眸光潋滟,忽地伸出纤手,轻轻拽住了他袍袖的一角。

    他缓缓转身,映入眼帘的是她于皑皑白雪中绽放的笑靥,那笑容明媚如初春之花,绚烂夺目。

    “侯爷,阮宁走不动了。”女子巧笑嫣然,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裴坼浅浅勾唇,这丫头刚还自谦说恐难以周全。

    这不,就开始演上了。

    未几,他迈步至她身前,宽阔坚实的背脊弯在她眼前,其意不言而喻。

    “上来吧,本侯背着阮阮回去。”

    江阮宁毫不忸怩,当即搂住他的脖子,趴上他的背。

    他的背温暖而坚实。

    江阮宁伏在裴坼的背上,随着他稳健的步伐,耳边只有脚步踩在被清扫过的青小径上,发出干净清脆的声音。

    艳阳懒懒地洒在她的身上,江阮宁不自觉地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摇晃,一股倦意悄然袭来。

    渐渐地,她的眼睛似有模糊。

    从前大哥就是这样背着她,去窑厂找爹爹的。

    爹爹醉心制瓷,有时候好久都不能回家,可她自小偏偏又最是粘着爹爹。

    很多次大哥都不忍她伤心,背着她去找爹爹。

    因为制瓷需要特定的温度和湿度,所以窑厂建在山上。上山马车难行,就只能走路。

    大哥背着她走了一路,她乖乖地不吵也不闹,看着大哥的后脑,满心都是幸福。

    大哥就像一座山,一座能够给她遮风挡雨的大山。

    她曾以为这座山可以护她一辈子,可她却亲眼看到大哥倒在血泊里,再也无法笑着对她说:上来,大哥背着你。

    泪水毫无征兆的滚落下来,吓得江阮宁赶紧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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