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板,然后吼一嗓子:

    “开炉啦!”

    工人们这便褪去外衣,露出结实黝黑的上半身,唱着“号子”去架起高炉。

    开炉都是要干通宵的。

    凌晨五六点钟,天色开始蒙蒙亮,一炉的铁水也全数倒入了砂模之中。

    那时候三婶还在厂里,四婶刚刚嫁进门,她们和另外两个女工,已经摆好了一大桌子酒菜,等待忙了一宿的男人们上桌。

    许知泉也总会跟此刻一样,拎着瓶白酒,东拉西扯、东倒西歪。

    划拳吵闹之声,击穿黎明直至旭日东升。

    ……

    “许总,这都开庆功宴了,您不给大伙讲两句?”

    四婶打趣着说道,却引来一阵叫好之声。

    许知泉哈哈笑了笑,给自己倒了半杯白酒,开口道:

    “我老许没多少文化,反正能跟各位一起下力做事情,是我的福分!

    这杯酒,老许敬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