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院,确实是掩人耳目的好办法。”

    丁绍吕也笑道:“我是阉党余孽,为了避嫌,以后不能与殿下有所接触。

    但我可以为殿下做些您不方便做的事情,比如去说服毛文龙的独子毛承斗。

    当年蒙督主信重,我倒与毛文龙打过一些交道,也能算得上是故旧了。”

    “好,那就拜托两位先生了。”

    几人又略聊了几句,便到书房题匾去了。

    接下来便只谈琴棋书画了,朱慈炤样样精通,宾主相谈甚欢。

    时近中午,高时明带着严弘坐下来看书,方正化去置办酒菜。

    丁绍吕去如厕,顺便在园子里溜达溜达。

    朱慈炤随后也来到园中,与丁绍吕赏花闲聊。

    园子中间空旷,藏不住人,可以放心讲些机密之事。

    高时明是典型的中立温和派,这次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才想着反抗东林。

    所以朱慈炤也不敢和高时明聊太深,但丁绍吕就不一样了,这是铁杆阉党。而且他只要不是脑子进水,是没可能是去向崇祯告密的。

    崇祯连他最嫡系的信邸旧人都在极力打压,一个阉党余孽去做告密小人,这能得到他的信任重用?不被砍了都算丁绍吕平日高香烧的多。

    朱慈炤直奔主题,尽显真诚:“先生,将来京城被攻破,我将如何自保?”

    丁绍吕试探道:“直接跑路去汉中?”

    朱慈炤摇摇头:“那不行,直接跑后面就太被动了。京城里的财富、工匠,以及少数真正的忠良,我都要带走。”

    丁绍吕吃了一惊:好家伙,你的心啊,比我预想中还要野得多。

    “殿下,这如何能办得到?”

    “这个到时再说,我现在想说的是另外一件大事。将来城破,父皇恐怕不肯离京。

    受辱于李闯或者东虏,自然也不肯。先生说如之奈何?”

    丁绍吕心中极为惊讶,看来这才是今天谈到的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丁绍吕不敢轻易论断,忙反问道:“殿下的意思是?”

    朱慈炤回道:“父皇绝不能殉国。万一阻止不了父皇殉国,至少不能让别人知道父皇殉国。

    这样我们还可能打着父皇的旗帜,凝聚人心,重征天下。”

    丁绍吕又问了一遍:“那殿下的意思是?”

    朱慈炤幽幽地反问道:“先生可知建文之事乎?”

    “啊?”

    丁绍吕袖子中的手都开始抖了:“殿下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人手,需要口风严、能卖命的死士,而且这些人必须是内侍,比如魏忠贤流落在宫外的余党。

    能有二三十人最好,一旦北京城破,皇宫大乱,我要把沉淀在皇城诸多秘库的财宝全部取走。”

    丁绍吕刚想说二三十人太少,可不够搬那批财宝的。但转念一想,忽然就明白了。

    “殿下,做完大事,那二三十人会死在宫中吗?”

    朱慈炤满脸诧异地看了丁绍吕一眼:“先生想什么呢,我这人别的优点不敢说,就是突出一个护短。

    只要是真心为我办事的人,我绝对死保到底。虽说需要死士,但我也不会动不动让人去死啊。

    将来只要到了汉中,顺利监国,我第一时间便为魏忠贤平反,而先生则任司礼监秉笔,为我提督东厂。”

    丁绍吕面色一凛,险些落泪:“殿下仁德,老奴替督主给殿下磕头了。”

    朱慈炤连忙扶住:“地上凉,先生不必多礼。你我都深受东林之害,自当相互扶持,同舟共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