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毁之。

    也就是先赞扬他人,令其放松警惕、暴露实情。然后趁此机会,利用他自己的言辞箝制住他自己的心境和情绪,如同作茧自缚一般。’

    想到这里,崇祯又实践起了‘飞箝术’中的‘乍同乍异’之法,表达了对朱慈炤的不认同:

    “炤儿,你讲的平寇之法很有道理,但你想没想过,召降流寇,得安置他们吧。要驱虎吞狼,得发军饷吧。

    要安抚住这么多流寇,银子从哪里来?粮草从哪里来?

    没有钱粮,招抚之说,不过是空中楼阁而已。

    你虽聪慧,但终究见识有限,所提之策,实不过纸上谈兵而已。”

    纸上谈兵可不是什么好词,朱慈炤听到父皇如此说自己,不禁涨红了脸,极不服气地反驳道:

    “东南富庶,要钱有钱,要粮有粮,何来的没有钱粮之说。那些官吏士绅不肯拿钱出来,岂不知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明亡了,他们也没有好果子吃。”

    崇祯一脸不屑地摇摇头:“真是小孩子顽话,还以为你天资多么高绝呢。话一多,露馅了吧。朕宵衣旰食十五年,若是能从东南弄来钱粮,还用等到你来教朕吗。”

    朱慈炤刚刚得了许多夸赞,如今乍一听到父皇如此贬低,脸涨得通红,顿时脱口而出:

    “就算从东南弄不到钱,还有藩王、还有勋贵。让他们捐献,哪怕每家拿出两三成的财富,足够咱大明度过难关了。儿臣愿以身作则,就藩花费能省就省,只要够穿衣吃饭即可。省下的钱都给朝廷用作军事。”

    崇祯心中暗喜,连让藩王、勋贵捐家产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说明已经方寸大乱了。哎,到底还是太年幼了啊,连九莲菩萨显圣都不知道吗,还在这里做让勋贵捐家产的美梦呢。

    转念一想,崇祯又觉得有些不对,朱慈炤显然知道九莲菩萨显圣,五哥儿夭折之事。他还敢这么说,莫非是在内心深处,恨上勋贵们了?看来他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快表露出来了。

    用这种手段对付自己才十一岁的儿子,而且这儿子还刚刚失去了母亲,崇祯心中倒泛起了一丝歉意。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偷扫了下崇祯的眼神,朱慈炤在心中冷哼一声:‘还真跟我玩上鬼谷子的‘飞箝之术’和‘反应之术’了。

    行行行,你要玩我就陪你玩,不就是鬼谷子吗,你玩‘飞箝之术’,那我就陪陪你玩玩‘忤合之术’。

    ‘凡趋合倍反,计有适合。化转环属,各有形势。反覆相求,因事为制。’

    我最擅长的就是‘化转环属、因事为制’了。你已经在我的不着痕迹的导引下,渐渐开始轻视我了。

    轻视我的结果,就是入我彀中。’

    崇祯也喝了口茶,然后抛出了关键问题:“炤儿,让藩王、勋贵捐助家产更不可行。你再说说如何灭亡东虏吧,说的好,朕赏你些什么,若说不好,你还是回去多读些书再大发议论吧。”

    听到这个问题,朱慈炤知道自己发颠的时刻到了,于是假装思索片刻,一脸严肃地答道:

    “儿臣以为,对伪清也应该进行四面围困。宁锦是一面、蒙古是一面、朝鲜是一面。

    最后一面,则是为毛文龙平反,重建东江镇。

    有此四面,不出十年,伪清自然平定。”

    这话差点把崇祯搞破防:平反毛文龙,重建东江镇,这是人话吗?

    折腾了这半天,总算问出了一句实打实的真心话。若是这小子掌了权,我的所有策略还不全部被他推翻。还是赶紧把他打发了,彻底为太子排除隐患吧。

    想到这里,崇祯点点头,硬着头皮称赞道:“你讲的不错,说吧,你想要什么奖赏?”

    朱慈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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