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头,就见城外,西域军的攻城车正在大军的掩护下撞击城门。

    轰!轰!轰!

    三人脚下的城墙都在震动,凉州刺史范刺见状,道:“今日若城破,本官势与西山城共存亡!”

    说着范刺抽出佩剑,朝顺着云梯爬来的西域兵卒杀去。

    刺史这样的文官都上了战场,守城的兵卒自然拼命。

    不过,他们的人数太少了。

    凉州每年所得钱粮就那么多,根本养不起太多的兵卒。

    故驻守在西山城的官军,就三千多人。

    轰!轰!轰!

    西山城门摇摇欲坠,终于,被破门巨锤击碎,西域军如潮水般杀入。

    范刺惨笑一声,道。

    “今日,本官势必要与两位并肩作战,一同殉国了!”

    范驰等人冲下城去,与西域军激战。

    从城门处一直战到郡守府。

    一路收敛残军,以郡守府为中心坚守,郡守府外被西域军被包围得水泄不通。

    一大将骑着汗血宝马,在众将的簇拥下,大摇大摆走来。

    “吾乃西域扬威将军沙司,西山郡郡守,出来答话!”

    沙司高鼻阔鼻,棕发黑眼,生得好像一头雄狮似的。

    范刺在秦晟的搀扶下走上墙头,道。

    “吾乃大梁凉州刺史范刺,沙司!你要说什么!”

    沙司举目望去,见到范刺身上的鲜血与狼狈模样,笑了。

    “原来凉州刺史也在,好,省得本将军费手脚抓你。”

    “本将军直说了,投降,归顺我西域,否则一个不留!”

    范刺冷笑,道。

    “上国官员岂能投降蛮夷?沙司,你要动手就快动手。”

    “吾范刺手中剑,未尝不利!”

    沙司嗤笑一声,挥挥手。

    “上国?本将军砍下你脑袋的时候,我要看看。”

    “你的脑袋是不是跟嘴巴一样硬!杀!”

    百余名西域军往前冲,忽听“嗖”的一声,一道暗绿色的影子划过。

    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兵卒,身上的甲胄几乎同时碎裂,被切开一道整齐的口子。

    啊?

    他们吓了一跳,齐齐停下来,紧张地往四周望去。

    别说西域军吓了一跳,范刺、秦晟等人也懵了。

    沙司望着落在地上的叶子,眉毛一挑。

    “落叶飞花皆可为武器,是哪一位大能来了?请现身吧!”

    不远处的酒楼房顶,传来一阵笑声。

    “大能不敢说,老夫平生最爱不过剑与酒。”

    “受人所托来此解斗,沙司将军,请退兵吧。”

    沙司仰头一看,一灰衣老者正躺在屋顶,捧着红色的酒葫芦饮酒。

    一串铜钱从腰间垂落,悠然自得。

    沙司身边亲信指着老者,骂道。

    “老匹夫!给你三分颜色还开起了染坊,你是什么东西?”

    “敢对我们家将军指指点点!信不信老子一刀劈了你!”

    沙司抬起手止住了亲信,问老者。

    “老先生要本将撤兵,是不是该告诉本将你是谁,受谁所托?”

    老者笑呵呵地说道。

    “老夫受北凉王之托,率一千陌刀军,解凉州之围。”

    “至于老夫的名字,山野之间一野夫而已,不值一提。”

    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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