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我吃了。味道尚可。”

    少年温柔抚摸鳖的脑袋,美好如副淡雅泼墨画,说得话却不是了。

    虞菀菀惊得手里那堆连刚拿起的瓶瓶罐罐都掉下来。

    反派原来是早有端倪吗?

    但阅文无数,虞菀菀深谙怪异性格背后时常有凄惨经历的道理。

    “过去都过去了,要拥抱美好未来。”虞菀菀决心停止这个危险话题。

    想了想她又宽慰说:“那下次你想养小狗小猫吗?挺可爱的。”

    薛祈安摇摇头:“我现在养了别的,除去有点儿蠢,还挺好玩的。”

    他不再说,托腮笑吟吟看她。

    虞菀菀等了会儿都没有下文。有时和他讲话真像打哑谜,听不懂这句,猜不出下去。

    但……算了。

    虞菀菀看看他的脸,很容易就和解,心情颇佳地晃晃脑袋:“那就好。”

    他长得好看,说话好听,让让他吧。

    虞菀菀把瓶罐塞到他怀里说:“药都有医修附魔过,疗效好。你有需要的话就看看用哪种,有伤自己擦。”

    “那有屏风,”虞菀菀冲角落努努嘴,认真保证,“我绝不偷看。”

    当然如果想给她看也可以啊。

    虞菀菀目光飘忽着。

    雨过天晴的日光最为澄澈,少女乌睫盛着光,映照成亮闪闪金箔似的颜色,暖洋气息扑面而来。

    她眼眸转悠,明媚碎光也跟着变换。

    一看就晓得没在想什么好话。

    却不是心里辱骂他,或者咒他、恨不得他早些去死的那些表情。

    “我也觉得暂时挺好。”

    薛祈安接住那堆瓶瓶罐罐,饶有兴趣研究她神情,难得心情好地提醒:

    “师姐,你最好不要乱摸我。”

    虾过敏是从手腕最先弥漫痒意,压过她触碰时的酥痒。

    再有下次,他就拧掉她脑袋了。

    “喔。”虞菀菀失落收回手,又认真纠正,“我没有乱摸,我只是碰了一下你的手指。”

    天地可鉴,她刚才确实没歹心。

    只是看见他手腕好似起了疹子,想仔细看看而已。

    但那药也能治红疹。不确定他是不是抗拒她知道红疹存在,虞菀菀没再提。

    他“喔”一声,不晓得信没信。

    虾都剥完,她还炒了个蛋炒饭,供他一人吃肯定足。

    虞菀菀把筷子塞他手里,也没再管,从芥子囊里取作业来写。

    薛祈安不在时她去上课,老师布置的。

    可恶,谁穿书还要写作业。

    忽地听他问:“师姐你吃了什么?鱼虾、蚌肉、螺肉?”

    这些都是鳖爱吃的。

    虞菀菀正专心从乱糟的芥子囊里找出作业纸:“我不吃晚餐。”

    “为什么?”

    “因为,”解释的话才开个头,虞菀菀放好作业纸,抬头就觑见他那张女娲炫技的脸。

    她不再解释了,由衷说:“你长这么漂亮不会懂的。”

    样貌就像社会的通用门券。大家不说,却都喜欢给样貌好的人优待。

    虞菀菀以前很擅长主持,拿过大小奖项无数,初中时一直主持学校活动。

    毕业晚会那次,却换了另个主持能力不如她的姑娘,理由是晚会面向全国直播,对方比她外形更出众。

    瘦十有八九比胖好看。

    她想要更多机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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