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灵根,不需要引气入体,自然也没作业。

    “怎么可能。”

    虞菀菀应得很快,理直气壮说:“只是我学五分钟了,冷落话本子。它吃醋,我得宠幸它一会儿我们才能勉强重归于好。”

    吃醋?什么意思?

    好有趣的词,她这么说话也很有趣。薛祈安于是轻声问:

    “可是师姐一直不和我说话,我也吃醋,我们要怎么重归于好?”

    虞菀菀头都不抬:“贴贴吗?”

    “贴贴?”薛祈安听不懂,歪歪脑袋就好奇道,“行啊。”

    啪。

    笔掉在桌面。

    手维持方才写字的姿势,虞菀菀震惊看他。还有这等好事呢?

    虞菀菀没有和碳基男人贴贴过。但是和纸片的、3D的、2D的疯狂贴贴过。

    薛祈安在她这儿就约等于这样。

    她没太犹豫地就抱了抱,少年霎时浑身紧绷,僵如石头,抿紧唇下颌也成了凌厉锐线。

    “贴完了。”虞菀菀抱抱就松手。

    蓦地捕捉到少年耳朵窜起的火烧云,他乌睫也飞颤,半晌不说话。

    ……老天爷,不是吧,这么纯情害羞一男的吗?她真是有罪。

    虞菀菀愧疚极去扯他袖子。

    桌面那抹茶白色霎时抽走了,薛祈安抿紧唇,罕有半点笑意也无的面无表情看她。

    抛开事实不谈,他长这么漂亮自己难道没错吗?

    瞎想归瞎想,虞菀菀还是向他道歉说:“不好意思哦,在我故乡‘贴贴’是表示友好和喜欢的意思,没要冒犯你。”

    “啊不,我好像是冒犯到你了,对不起。”虞菀菀很诚恳,食指中指并拢在桌面跪下说,“给您磕一个。”

    又“咚咚咚”再跪几次说:“多给您磕几个,您别生气。”

    薛祈安静静看她会儿。

    和脑子不正常的人待一起,他脑子也会不正常吗?

    他扯了扯唇角,没太想笑,也莫名没什么杀她的雅致。恹恹移开视线,应了声“喔”。

    喔是个什么意思啊?

    回去时虞菀菀试探地往他那迈一步。少年立刻避她如避洪水猛兽往旁边移。

    “怎么了师姐?”他弯弯眉眼,又和之前别无二致地温和笑。

    虞菀菀猜不透他还有没有生气,试探问:“中午吃什么呀?”

    “师姐不是想让我做?”薛祈安双眸像两轮雾蓝色月牙,笑吟吟的,“吃水煮菠菜、凉拌生菜、腌青瓜呗。”

    鳖就不爱吃这些。

    虞菀菀不懂他心思,不太爱吃却也没太多意见,弥补般吹彩虹屁:

    “不愧是你,贤惠又好看,连水煮凉拌腌制都会,这世上还有你做不到的吗?可恶,我真羡慕你这种多才多艺的大美人。”

    薛祈安:“……”

    回去后虞菀菀主打一个陪伴。他洗菜,她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预习下午的课。

    其实是想帮忙洗菜啦。

    但薛祈安笑得很礼貌说:“师姐,请你不要给我添乱。”

    然后他就成为她学习路上巨大绊脚石。

    密密麻麻似蚂蚁的字,和一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盛世美颜,傻子都知道看谁吧?

    对着她的那只耳朵从乌发间露出来,被衬得白皙如玉,耳垂圆润无瑕。

    虞菀菀“咦”一声,记起书里的设定,困惑问:“你两只耳朵都不打耳洞吗?”

    他抬眸不解看她:“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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