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精瘦的腰边。

    曲着的膝盖跟小腿也压在裴晏迟腿上。她稍微一动,膝盖就抵上了裴大公子腰间名贵而精致的束缎,和质地坚硬的玉佩。

    ……!!!

    后知后觉的越明珠一蹦三尺高,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跟他拉开距离,退到马车角落,语无伦次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难怪摔第二回的时候裴晏迟没救她,原来是她直接栽到了人家身上。

    刚刚他忍无可忍要把她拎起来,她不但纹丝不动,还好意思气势汹汹地质问他……

    红晕一路从少女耳边蔓延到衣衫下,一转眼,连露出的那节皓腕都沾染上羞赧的淡粉色。

    不难推测出,此时薄衫遮掩下的大片肌肤也是同样的绯红色泽。

    裴晏迟淡定地抚平了衣上褶皱,片刻后抬起眸子,冷静地问:“你刚刚委屈什么,我欺负的你?”

    越明珠以为他在兴师问罪,连忙改口:“没有。”

    裴晏迟:“你觉得我很凶吗?”

    他顿了顿:“刚刚你动手动脚的事,我都没追究。”

    平静的语调叙述得像是恐吓,越明珠理亏,声音更是微弱:“没有,是我的错,大公子大人有大量……”

    裴晏迟:“……”

    薄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裴大公子平生第一回体会到名为哑口无言的感觉。

    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怕他。

    马车外,庄河道:“——大人,还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到申时。”

    越明珠立刻接道:“那我不打扰大公子了。”

    裴晏迟望了她片刻,终于大发慈悲地嗯了一下。

    还没等越明珠松口气,他又开了口,只不过是对庄河吩咐的:“回府之后,让管家再在府中找找可疑的狸奴。”

    “如果三日后还找不到——”

    裴晏迟顿住,寒山似的眸子微侧,对上少女写满了心虚的脸蛋:“我就亲自去了。”

    …………

    “……大公子说完,小姐不会就这么走了吧?”

    越明珠吃了一口糖渍樱桃,小声道:“是呀。”

    马车正好停在街市边。她下来没走几步就看见了越家名下的药铺。掌柜见她一个人,便找了辆马车把她送了回来。

    云青叹气:“小姐根本没有必要那么怕大公子的。”

    这话换作以前任何时候说,越明珠都会以为云青在耸人听闻。

    可回想起来,她竟然觉得云青说得好像有一些些道理。

    裴晏迟好像只是脸实在冷了点,语气实在凶了点。

    好像真的没有欺负她,也没追究她的过错。

    那么重要的东西落在她这儿,甚至没叫人搜她的身。

    越明珠咬了口樱桃,含糊地道:“……但也不能怪我。”

    要怪就怪裴晏迟以前太可怕了!给她留下了深重的心理阴影。

    回京三年,除开大大小小的筵席,她印象中只见过裴大公子三回。

    第一回发现他对受伤的胞弟漠不关心,还以宫规为由罚了她。

    第二回更糟糕了,被他当成刺客审问了一通。若不是她急中生智,指不定后果有多不堪设想。

    第三回,就见到他在赏花宴上让人缉拿了叛贼的女儿。楚叶彤被拖下去时的样子她还记忆犹新。

    ——如此种种,她觉得裴晏迟很吓人也实属正常吧!

    听她这般振振有词,云青也被说服了,只好换了一个思路:“那回上京之前呢,小姐可对大公子有什么别的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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