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受家法,连一句关心或者问候的话语都没有,直接视若无物地擦肩而过。

    这还是下人能瞧见的,在瞧不见的地方,还不知道会不会更过分。

    对亲弟弟都如此冷血无情,还为难她一个无辜的弱女子,这人还能是什么好人吗?

    绝对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样一个虚伪冷酷又睚眦必报的家伙,肯定对裴惊策的作风不满已久,说不准要搞什么阴谋诡计对付裴惊策呢。

    “对了,他还想让爹爹管教我,也不知道我回府后会不会被禁足……”

    裴惊策闻言,抬眸:“就算不禁足,最近也不适合再见面。”

    “……”

    越明珠一下子成了霜打的茄子,漂亮明媚的小脸都蔫巴成一团。

    她不死心,小声问:“真的吗?”

    垂着的睫毛遮住瞳仁,像是只委屈的小猫。

    饶是谁看了都忍不住软了心肠,偏偏裴惊策还是如常的语气:“只是最近而已。”

    他不再解释。但越明珠知道,他比她聪明得多,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

    纵使再不情愿,越明珠也不得不乖巧地点点脑袋,低低地道:“那我等你,你……你也要多注意。”

    因为这一出,裴惊策没了再同她继续逗乐的兴致,调转马头意欲回程。

    走了大半程,越明珠终于草草平复好了内心的失落。

    “阿策哥哥,还有件事我想问你……”

    “席上好多人提到你跟任四小姐的传闻,都说你正在跟她议亲。我信不过别人,想亲口听你说。”

    越明珠知道自己嘴笨,学不会拐弯抹角,所以干脆直白一点。

    她不想跟裴惊策之间有任何误会,能坦坦荡荡把一切说开了最好不过。

    裴惊策只停顿了片刻,便道:“裴任两家确实有联姻的打算——”

    越明珠的手攥紧袖边。

    “不过他们应该想要攀更高的高枝。”

    在跟裴惊策有关的问题上,越明珠的脑子转得比平时快很多。她很快就浮现出一个答案:“你长兄吗?”

    裴惊策不置可否,算是默认。

    这么说来,那些流言蜚语只有一半是真,任雪韵其实是在跟裴晏迟议亲?

    细想一下,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裴晏迟年长裴惊策四岁,都二十有三了,至今不近女色,好像连通房都不曾有过,清心寡欲得很。太傅夫人一直很着急他的婚事。

    若要议亲,肯定要先议嫡长子。

    裴晏迟早早回京,说不定就是为了回来相看中意的妻子。

    没错,这样子一切都说得通。

    不过唯独一点……

    越明珠重新抬头望向裴惊策,一本正经地纠正道:“你那么好,我觉得没有比你更高的高枝了。”

    裴惊策一顿。

    阳光正好透过树梢照进来,在少女那双真挚得发亮的眸子里熠熠跳跃。

    她总把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叫人一眼看穿,轻而易举地就分辨出她说的是实话。

    一如既往的烂漫天真。

    连表达心意的方式都如此热烈又笨拙。

    对视片刻,他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唇角,视线挪开看向前方。

    “马上到林子外了。你等下若是不准备再去席上,我派人送你回府。”

    *

    马场内,比试刚告一段落。

    裴惊策一进来就被一群人拦了去路。那些人骑的马匹不敢靠近他刚驯服的玄色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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