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先去下一间殿。
她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眸子刚刚闭上,旁边突然传来男子陌生的声音。
“真是巧了,又在这儿遇到越姑娘。”
越明珠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望向来人:“谁?”
竟然正是刚刚跟任雪韵一同在马车内的男子。见她面露警惕与防备,有些不满地道:“任家七少爷任自恒的名姓,越姑娘都没有听说过?”
说是疑问,话外之音却透着笃定。
任家是上京城的阀阅大族,任自恒又是备受宠爱的幼子,他不相信怎么会有人没听过他的名头。
“没有,我不认识你,请让一下。”
越明珠隐约觉得这人很奇怪,径自要离开,就被任自恒伸手拦住去路。
“……越姑娘深入简出,在郡主府踏青宴之前,我也不知道上京城还有你这般如花似玉的女郎。”
任自恒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她,视线从她玉白的脸一路往下,赤|裸|裸地扫过她周身。
那眼中带着某些极其露|骨的意味,叫人很不舒服。
“倘若早些见过越姑娘,我定会重金厚礼抬你进任家大门。”
这用词太过轻薄逾矩,越明珠只觉得耳朵像是被人强行灌进了一桶污水。
她从前没有碰见过这般怪事,只想快些离开,侧身避开任自恒便往外走。
然而那人好像不死心,或者说压根没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嫌似的,还跟在她后头唤她:“越姑娘——”
走到有人的地方,越明珠才站定,侧过身没好气地道:“我不认识你,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可惜她嗓音软绵绵的,再生气的话说出来都没有分量,根本骂不走这登徒子。
任自恒道:“我若没记错,越家到越大人这一辈才进了京,呕心沥血混到三品也无甚大用。”
他一副施舍了大恩大德的语气:“难得飞上枝头的机会,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破了头,我就这么拱手送给越姑娘,越姑娘就一点都不珍惜?”
“……”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越明珠连警告他的心思都没有了,惹不起总躲得起。
她转身要走,却正正好好又遇见了任雪韵。
“自恒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走近之后,任雪韵才像是刚刚看到任自恒旁边的越明珠,惊讶地打着招呼:“明珠也在啊。”
她很自然地上前握起越明珠的手,语调像个知心姐姐似的。
“我这个弟弟还真是不叫人省心。刚刚我去寒暄了两句,转头就不见了人影。
我可真怕自恒又去胡作非为,没想到竟然是来找你的。见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心总算可以放下来了。”
那话里似是有无限供人遐想揣度的余地,越明珠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但就是觉得不太对劲。
她道:“任姑娘,我并不认识你弟弟,是他莫名其妙找上我的,”
仿佛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地说破,任雪韵一怔:“明珠妹妹这说的是什么话?”
越明珠抽回了自己的手,后退一步,拉开了与他们姐弟俩的距离,重复道:“我从前根本没见过你弟弟,也不知道他找我做什么。”
任雪韵扯了扯嘴角,却露出另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明珠妹妹你大可放心,今日之事,我一定守口如瓶。”
看起来通情达理,却绝口不提越明珠所言之事。
任自恒见状,干脆道:“我想纳越姑娘作妾这事,的确还未同姐姐说起。”
越明珠忍不住道:“我没有同意过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