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拥有一个未婚妻的态度,亦是如此。

    当栾妍跟余哲宁抱怨他们的婚约,而弟弟在冲动之下跟她表白,余温钧听得一清二楚。

    他只觉得惊讶和无语,却也仅仅只是“嗯”了声。

    余温钧告诉两个呆若木鸡的小孩儿:“你俩自己商量一下怎么做。我来配合。 ”

    原本以为,这俩人中的其中一人会要求自己解除婚约。他会顺势答应,再负责解决之后的纠纷和问题。

    可事情并不如想象中发展。

    余温钧垂下眼眸,整理着自己的袖口,除了戴表,他的手指上干干净净,没有戒指。

    快三十多岁的想法和曾经又有不同,至少,余温钧的身家又因为海外市场而翻了一倍。

    包括“二哥”,这个原本是叔伯讽刺他是懦弱父亲的大儿子却又不堪重用只能当万年老二的称呼,如今也只有少数人敢当着他的面叫。

    余温钧曾经也有过冲动的想法,如果有一天真烦了,就把这个曾经占地面积惊人但同时需要各种维护的宅邸留个两个弟弟,他去南非做生意和生活。

    但是,他已经很久没冲动做一件事了。

    “给哲宁的大学资助一项实验室基金吧,以香港的公司代表董事出面。”余温钧吩咐李诀,“再捐点零头给企业内部的慈善基金会,但绝对不要多。”

    今天,只有李诀一人跟着余温钧的身后。玖伯派去处理另外的杂事,并去裁缝店为他取新的定制西装和衬衫。

    两个男人的步伐很快,从楼梯走着走着,就正好看到了贺屿薇端着一个托盘跑出来,她惊慌地在他们面前顿住脚步。

    李诀每次看到这个小保姆都觉得碍眼。

    余家的佣人们素质普遍很高,训练有素,轻手轻脚。这个新来的小保姆就成了异类,像个灰色的哑巴家雀,从来不会主动和人打招呼,过长的头发垂在眼前,肩膀也总是抽缩着。

    而此刻,他眼尖地看到贺屿薇托盘上摆着的一沓人民币,加上她畏缩的肢体语言,真的很像个小偷。

    李诀看了眼余温钧的脸色,就把贺屿薇叫过来问怎么回事。

    贺屿薇稍微扫了一眼余温钧的裤腿,不敢看他脸。

    那位兄长顿住脚步,但通常不会主动说话,有事总让李诀询问。

    刚开始,她觉得这人是顶傲慢的古怪个性。但想到这位兄长动过脑科手术,她的目光又有点同情。

    贺屿薇老老实实地说是拿钱还给墨姨的,对方垫付了中药费。

    李诀问:“喝中药。你怎么了?”

    贺屿薇想到别的方面。

    曾经在后厨打杂工,大厨带她去卫生所办过什么一个健康证,说是从事餐饮行业人员必须要办的证,还抽过血什么的。余家如今要她来贴身照顾余哲宁,千万不要以为她有什么急性传染病。

    她连忙澄清:“我很健康,吃的是治疗月经不调的药,不传染别人的。墨姨带我去看中医抓药,我必须要还给她钱。”

    李诀目前是单身男青年,听到这过于坦荡的自白后直接噎住。

    除了他,剩下两人的脸色都没有变。

    一个是觉得自己在说真话。另一个是听到真话后的平静。

    余温钧面无表情地说:“李诀,你去保障一下。”

    他说完就继续往前走,贺屿薇忍不住给他让路,随后才能凝视余温钧一闪而过的侧脸,和背影。

    她心想,果然表情也很少呢。

    而且,余温钧今天穿的是粉白两色方格的衬衫,中间穿插着银线,优雅中却也有十足十的浮夸和花哨。

    唉,真是一个搞不懂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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