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面临最坏的情况就是农家乐开不下去。

    “老非这事好像是被一名员工实名举报的。”张经理神神秘秘地说。

    围在他身边的人立刻炸了锅,纷纷自证清白。接着,互相怀疑谁才是可疑的人选。

    正在吵吵闹闹的时候,贺屿薇听到自己被点名了。

    丽丽就像想起什么重大线索的主持人,转身说:“贺屿薇连续两天都半夜回来。而且昨天回来的时候,原来穿的破鞋不见了,穿的是那种高级酒店的拖鞋。上面写着,瑰丽酒店。”

    贺屿薇在众人齐刷刷的注视中张口结舌,脸色苍白。

    她承诺过李诀,不会把昨天的绑架事故告诉别人。

    张经理很心虚地躲开她求助的目光。

    昨天她被黑衣人带走,在场的目击者只有张经理,他除了最开始的阻拦也没有做别的举动,此刻也只是继续呼呼啦啦地吃眼前的面条。

    “说啊,你昨天干什么去了?不会真是你告的密吧。老非前几天不是还和你单独聊了——我懂了,你俩肯定是吵架了,你对老非怀恨在心想报复,但是你没有手机,又没法用店里的电话给工商局告密,因此就趁着休息的那天出去。我听说,揭发违建是有奖金的,你就用奖金去住了酒店,对不对?”

    被丽丽这么咄咄逼人一说,所有人都觉得有那么一回事。贺屿薇只感觉天大的一口黑锅扣下来,她说:“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这么猜。我对非叔只有感谢……”

    说到这里,脑海里的什么弦似乎轻轻地动了一下。

    老非被抓走的这件事,和那一个叫余温钧的有关系吗?她今天一天都忍不住回头,惴惴不安,生怕有人再把自己掠走。

    丽丽咬死她和这事有联系:“我觉得你很可疑。张哥,你怎么说?”

    张经理想了会,吞吞吐吐地说:“咱们这附近的几家农家乐,要是追究起来,法律程序都不全啊,工商局要是真想管这事,也会先派个专员来调查。但直接把老板先扣住……就感觉被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盯上似的。不过,具体情况得等非叔回来再说。非叔说他认识人,嗨,开饭馆总能碰到这种事,不用着急。”

    不管怎么猜测,今天晚上的农家乐肯定不营业,员工们都是附近村民,家都在旁边,既然不需要干活,他们纷纷离去。

    张经理留下来,他叫住贺屿薇。

    张经理的表情很复杂,像是畏惧又像是不安。他再压低声音:“今天在工商局的时候,有人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贺屿薇嘴唇一下子被她咬白了。

    她从张经理手里接过来的那一张米色名片,和今天上午,自己偷偷在灶台里烧掉的那张名片,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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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温钧只要在北京,基本每日都回那栋古堡般辽阔的宅邸,但从不过夜。

    他近几年长居于瑰丽酒店的套间,177平米,寸土寸金的地方,酒店提供严密周到的安保,和24小时的管家服务。外面是市中心的街景,家居和挂画在他喜好之下经过特殊调整,有种老式的东南亚中式风情。

    李诀在电梯处站着,边按电梯边简单汇报了一天行程,其中关于车祸的调查还在进行当中。

    正在这时,余温钧的手机响了,是父亲余承前打来的。

    余老爷子他们兄弟当中性格是最为懦弱的一个,但比起普通人一辈子靠着父荫也顺风顺水,妻子去世后,余承前很快再婚又生了儿子。

    此刻,余温钧只是简单地说了弟弟的车祸伤势。

    余承前哼了声,“你舅舅就是灾星,谁惹谁倒霉。不过,哲宁如今住院也好。”

    余温钧和李诀快步走出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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