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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看着印着五星的挎包,轻轻抚摸着,激动的泪水决堤而出,不停用袖子擦。

    来的时候就带了一团糌粑,早已饿得脚发软,又饿又渴,前胸贴后背。

    他每天站在山上看这边,看到像蚂蚁一样的军车开过。

    阿爸告诉他,那是金珠玛米的车。

    他很羡慕,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金珠玛米,开着军车,每天从对面的路上经过。

    每次经过时给阿爸按喇叭,让阿爸看看神奇威武的自己!

    现在阿爸病得很重,再不吃药就得病死,强巴忍着对猛兽、狼群的恐惧,翻山越岭跑来找金珠玛米。

    金珠玛米不但给了药,还给吃的、穿的!更加坚定了自己也要成为金珠玛米的心!

    强巴对着众人不停喊着:“金珠玛米,扎西德勒!”

    “快回去吧!”孙排长挥了挥手,对男孩用藏语道。

    男孩转身跑了,跑了几步又回头,冲几人挥手,用藏语说了句什么,定定看着众人。

    孙排长点点头,用藏语回了他。

    男孩开心转身跑开,脚步轻快,像欢快的小鸟。

    “你对他说了什么?他这么高兴?”大家好奇。

    “他问将来他也能成为金珠玛米吗?”孙排长笑道,“我告诉他,能!”

    “看不出,孙排长厉害啊,还懂藏语。”白洁茹打趣道。

    “在这里快四年了,工地上有不少来帮忙的老乡,一来二去学会了些。”孙排长笑笑。

    “朗生是什么?不是说这里的穷苦人是农奴吗?”冯素莲忍不住问。

    “是农奴,农奴有等级之分,有差巴、堆穷、朗生三种。

    ‘差巴’相对幸运,能分到一小块地,但部分收获上交地主,自己仅能糊口。

    ‘堆穷’没有固定土地,整天在庄园劳作,生活艰难。

    ‘朗生’是农奴中的最底层,是地主的私人财产,睡牛棚里。

    像强巴,他身上这身破衣服,白天是衣服,晚上就是睡觉盖的被褥,垫一半盖一半。

    这里离内地近,是最早解放的地方,老乡的日子相对好一些,不过看病吃药依然艰难。

    这么大点儿的孩子一个人跑这么远,也是厉害,路上有狼群出没,还有猛兽。”孙排长介绍道。

    众人听了,说不出什么滋味儿。

    那个年代物质匮乏,道路艰险,运输困难,想帮忙都帮不上,只能一点点改变。

    “小赵,你把大衣、胶鞋给了孩子,你穿啥?”冯素莲问。

    “我还有一套,出发前领了一套新的!我看那孩子脚大,你的胶鞋他穿不了。”小赵挠挠头。

    “你观察挺仔细嘛!”冯素莲笑。

    她拿大衣、鞋子时犯了难,男子身材宽大,自己的大衣男孩估计穿不了几天就穿不下。

    而自己就这一件,脱下来送了,再往里走,自己只有挨冻的份儿,根本扛不住。

    可是看着男孩单薄的破衣烂衫,冯素莲不忍心,狠狠心脱下送那孩子。

    胶鞋倒是有两双,脚上一双,另一双备用。

    女人脚不大,自己只有三十六码,那男孩的脚至少三十八九码,冻得通红,裂着血口。

    自己本就不容易,看着比自己更艰难的人,总是忍不住想伸手帮一把。

    看着那孩子的可怜样,莫名想到前世跟自己苦了一辈子的两个傻儿子。

    六七十年代的山村,又偏远又穷,本就没啥钱,攒一点儿都被赖阿贵搜出来拿去喝酒。

    大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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