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史官的莱克用上古拉丁文写了两封不堪入目的信,寄给威尼斯和法兰西的首脑。
拿到回信后,两位首脑命学识渊博的教士哼哧哼哧地翻译出来,却只得到满篇污言秽语,气得嘴唇不住发抖,说不出话。
接着,两封信件被送往梵蒂冈教皇城,要求新任教宗,来自波吉亚家族的加里斯都三世对以撒实行绝罚,终止十字军与其签署的一切协议。
以撒传播瘟疫时,故意绕开了与自己关系较好的几个国家,热那亚,蒙费拉托,葡萄牙,阿拉贡,卡斯蒂利亚,教宗领,都没有直接遭到天花的侵袭。
而且,在瘟疫刚开始时,以撒就召集他们的使臣,将牛痘接种法的详细操作告诉他们,为他们提供了感染牛痘病毒的奶牛,并且展示了自己肩上的疤痕,增加可信度。
见以撒的领地上的确没有出现大规模染病现象,友好国家的君主们终于不再质疑,开始自上而下,用以撒提供的奶牛进行大范围接种。
瘟疫的传播需要时间,当以巴黎和威尼斯为源头的瘟疫传播到伊比利亚和中南意大利后,已经没能造成什么严重影响。
于是,教宗加里斯都三世满面春风地接见了两个最大宿敌的使者,乐呵呵地听完了他们义愤填膺的表态,随后表示一定严查。
随后,他宣布这场瘟疫是上帝对不忠者的诅咒,两国首脑应该好好反思,自己到底有没有做出过侮辱上帝和教廷的事。
思及此处,以撒不禁哼了一声。
除了奥斯曼帝国外,自己的瘟疫攻势主要就是针对法兰西王国和威尼斯尊贵共和国,自然也做好了被他们记恨上的准备。
威尼斯是东罗马帝国的百年宿敌,本就不死不休,没什么好说的。
法兰西王国则是以撒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最大敌手,要想保证自己在意大利的利益,就必须将查理七世和路易十一伸向意大利的触手连根斩断,双方的矛盾根本无法调和。
在以撒的运作下,威尼斯的瘟疫率先在威尼斯军械库爆发,军舰上的水兵和海军兵工厂的工人最先遭殃,恢复元气还需要一段时间。
至于法国,北部最富饶的几个大城市多点开花,巴黎,兰斯,奥尔良,都沦为天花病毒的温床。
或许在不远的将来,法兰西会从瘟疫中恢复,想方设法向以撒复仇。
对此,君士坦丁十一世和诸位大臣忧心忡忡,以撒倒是根本不慌。
论陆军实力,三个东罗马帝国也赶不上拥有数以千计敕令骑士的法兰西王国,但论海军,现在的法兰西还差得远。
查理七世本就不多的职业海军还大多分布在英吉利海峡,地中海沿岸的军舰数量少得可怜,无法对以撒造成什么威胁。
若是真的开战,以撒兵匪一家的海军舰队将从北非沿岸的各个港口启航,马蜂一般袭扰南法兰西的港口和沿海城镇。
抢来的钱可以造船,造出的船可以抢钱,抢来的人可以卖钱,卖来的钱可以造船,造出的船继续抢人,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但是,无论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发展,以撒都必须尽快结束巴尔干的战争,尽可能增加自己的实力。
天花病毒不是万能的,与蒙古人用鼠疫细菌搞出的黑死病相比,天花病毒的弱点很明显,不仅死亡率较低,还无法造成连续感染与反复感染,人们形成抗体后,病毒便失去了威力,来得快,去得也快。
再者,天花病毒只有在人口密集的大城市才能起到作用,在行政机构完善的情况下,政府对乡村病毒的控制比较容易,在几千年的斗争中已经积攒了丰富的经验。
法国的瘟疫将北法兰西搅得一塌糊涂,在以庄园制为主的南方却没能掀起什么风浪,威尼斯的瘟疫在波河下游平原广泛传播,却压根无法突破阿尔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