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产业也一直没能扩大规模。
色萨利大区面临的情况与阿提卡大区差不多,多年丧乱后人口稀少,这几年才有所好转。
客观上来说,色萨利地区的商业价值比阿提卡还有所不如,北边的帖撒罗尼迦和君士坦丁堡吸走了大部分的海商,连一个成型的中转港都没有,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恐怕只有畜牧业了。
“陛下,现在我们的色萨利军马场共拥有战马八百匹,民用驽马三千余匹,共计四个群落,分配的草场倒是非常充裕,但您也清楚,马匹的繁育需要时间。”
以撒身边,色萨利大区执政官列奥尼达斯向以撒汇报道。
列奥尼达斯出身于定居君士坦丁堡的科穆宁家族,此前一直在君士坦丁堡担任中级税官,他的升职是迦太基和君士坦丁堡两大行政中心交流协商的结果。
以撒十分清楚,列奥尼达斯此人没有什么特殊的才干,但好在勤勤恳恳,这几年也是费心费力,想干出一番政绩。
“马匹种类呢?”
以撒问道。
“主要是原产于安纳托利亚高原的土耳其矮种马,品相一般,但胜在吃苦耐劳。”
“还有一些安达卢西亚马和阿哈尔捷金汗血马,主要用于售卖给各位贵族。”
马匹是一种原本生活在半干旱草原和干旱沙漠中的动物,有些自然环境特别恶劣的地方反倒盛产名马,著名的阿哈尔捷金汗血宝马和阿拉伯马就是如此。
西欧各国很晚才开始进行系统性的马匹培育,在此之前,战马和贵族马主要依靠进口,在温和地带娇生惯养长大的本地马只能承担一些杂活。
“两年前,我命你每年拨款五百个杜卡特用于马匹培育,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以撒问道。
“时间太短了,陛下,突破有限。”
“第一批北非柏布马和安纳托利亚马的杂血后代还没有进入性成熟的年龄,它们的耐力和速度均有所提升,但着实有限。”
列奥尼达斯擦了擦眼角的汗。
“您也知道,马匹培育需要很长的时间和大量的精力。”
以撒点点头。
“除了拉里萨马场外,我前几年还在斯法克斯城附近建立了一所更大的马场,他们的主要马种就是柏布马和阿拉伯马。”
“柏布马是北非本地马种,虽然没有阿拉伯马聪明,但一样勇敢且耐劳,是很好的繁育马种。”
“安达卢西亚马就是柏布马和西班牙马的杂血后裔,这种马的潜力不可估量。”
座下的安达卢西亚马看到翠绿的马场,有些跃跃欲试,以撒一笑,翻身下地,将它赶到马场中去。
以撒十分清楚,柏布马在世界马匹培育史上扮演着重要角色,古典第一贵族马安达卢西亚马和近代第一赛马英国纯血马都是它的杂血后裔。
当然,英国纯血马和安达卢西亚马后来又被荷兰人引进,与德国马和法国马经过多年的杂交后培育出性格温和而易于驯化的荷兰温血马,价值极高。
对于一个大国来说,马政是十分必要的,好的马匹不仅能够使民间生产生活效率更高,还能使骑兵在战场上占据先机。
原时空里,俄罗斯沙皇国就在这方面吃了大亏,他们五花八门的原种马被经过系统性培育的法兰西战马全面碾压。
“记得要把血统登记册做好,不要像从前一样把良马和劣马混居,要做到优中选优。”
“谨记陛下教诲。”
“养马必须要有针对性,温顺但不持久的用来拉车,强壮而耐劳的用来打仗,强壮但暴躁不驯的就继续培育,直到把它们的野性消磨干净。”
见列奥尼达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