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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惊动了会所负责人,总经理亲自过来处理,不是因为出了血案,而是因为这间包厢里的人是季礼。

    负责人都不是怕林治国找茬儿,而是怕季礼这尊大佛不舒坦。

    苏意棉满手都是血,经理想报警推她出去担责:“这位女士,是你砸的人吗?”

    一人做事一人当。

    但苏意棉不认为林治国是无辜的,正想解释几句,经理已经给她定了罪:“您等会儿去警局和警方说吧。”

    “我砸的。”

    季礼坐在位置上,双腿随意抻着,淡然无比的声线,似乎在说一件细微的小事。

    人要是苏意棉砸的,那事儿就大了,但季礼说是他动的手,那这事儿就可有可无了。

    经理恨不得收回刚才所有的话,陪笑脸:“季先生。”

    “出去等我。”季礼指着门口,话是朝苏意棉说的。

    苏意棉才意识到,原来权势滔天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至少对于季礼而言,他并不在乎这些小事。

    “先把衣服换了。”季礼补充。

    苏意棉捂着自己被扯坏的兔子裙,焉了吧唧的朝着外边走。

    众人眼神各异,都悄悄打量苏意棉的背影,暗忖这女孩儿怕是真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竟然能让季礼出手帮她摆平麻烦。

    苏意棉换了自己来时的衣服,白色衬衣中规中矩,半身裙刚过膝盖,奶白色的小皮鞋配上一双中筒袜,背包也是方方正正的款式。

    到了楼下,季礼已经在等着了,手里正把玩着苏意棉那个被扯坏的兔子尾巴。

    他一扭头,一眼看见一个学生模样的苏意棉,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个词汇:宜室宜家。

    不仅乖,还居家。

    “谢谢季先生,”苏意棉走过去,立在一侧没敢坐他对面,垂着头提着一口气,“你不要告诉我家里人。”

    季礼修长的指捏了捏这团尾巴,反复的动作看的苏意棉脸上一热,莫名的羞耻。

    他下颚一抬:“坐。”

    刚才包厢灯光太暗,看不大清,现在面对面简直一览无余,季礼从头到尾打量她,第一眼还是这双腿,白的发光,还挺直。

    目光到她胸口处时微顿,不经意瞥见一片风光。

    怪性感的。

    苏意棉很拘谨,如坐针毡,时不时拉扯自己的裙子试图盖住这双腿:“你看哪里?”

    季礼收回目光,坦荡荡:“我从来不乱看。”

    因为该看的都看完了。她心想。

    苏意棉和常人一样不太敢招惹这尊大佛,今天来这儿只不过为了完成苏母交代的任务,人她是来叫了,但人不跟她回家,就不是她的事儿了。

    包厢人多不好说正事,现在就他们两,苏意棉再次真诚表示:“今天给季先生添麻烦了,季先生应该没看上我,回去该怎么说,季先生应该比我有谱,我也能回去交差。”

    哪知道季礼忽然正色不少,这张脸一旦正经,就变得格外靠谱:“我心里有数。”

    看来是谈妥了。

    苏意棉很意外,没想到季礼竟然还算个好人。

    她一高兴,上扬嘴角时两颊边上浅浅酒窝浮现,双目灼灼:“谢谢季先生。”

    退婚由季礼来提,再好不过。

    她也能置身事外,不必操这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