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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男人眼里露出了抹兴味，蓝延眼睛都亮了，他更加确定，他跟裴知聿聊这个话题是聊对了。圈内不乏有交换秘书或床伴的先例。
而他们之间，都有个共同的美艳前女友。
果然，男人都对这种话题感兴趣。
蓝延很快面不改色地道：“睡过。”
他其实是在吹牛，他跟付烟谈的时候连肢体接触都很少，付烟先前特别的保守，根本不让他碰，他当时不甘寂寞，在外头找女人解决生理需求，她到现在都没有发现。
许是想在男人面前有面子，蓝延又补充了一句。
“睡过很多次，我连她身上哪里有痣我都知道。”
裴知聿身上落了一半阴翳，他唇角微弯，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很快这辆林肯就从付烟的面前开走了。
裴知聿仿佛见不到窗外在雪里站着的女人。
到了男人的住所，蓝延像只讨好主人的狗，恭恭敬敬地将他送到家门口。
可惜，男人连个余光都没有给过他。
“哥，那件事……”
高特助身子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满脸微笑，“蓝总监，高管调任书人事部已经盖章拟定好了，你最近就等着好消息吧。”
蓝延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他忙对着那道高贵傲慢的背影鞠躬说了好几句“谢谢大哥”，这才喜形于色地离开。
他一走，高特助便感觉到那铺天盖地的阴森气息，他有点不敢去看男人的脸色。
最后，高特助鼓起勇气开口了。
“总裁，说不定蓝总监只是在吹牛，男人最喜欢造谣女生来炫耀自己的魅力……”
等他对视上男人的一双眼时，心脏却咯噔了起来，那眼眸比夜晚的海还要的漆黑诡谲，仿佛下一秒就有深海巨浪将人吞没。
他一下子闭上了嘴。
……
付烟在外面冻了好久，终于坐上了出租车。
司机见她上车的时候，脸上没半点血色，吓了一大跳。
司机是个年龄大的姐姐，好心地给她倒了杯保温杯里的水，让她暖暖身体。
付烟说了句“谢谢”，在那小口地喝。
可身体的冷终究抵不过心寒。
今日男人的决绝与漠视，让她真真正正的意识到她跟男人已经彻底不可能了。
不到半个小时，她就到了小区门口，司机姐姐见她状态不对，嘱咐她雪天要走路小心。
付烟对她微笑。
出租车开走了几分钟了，可她还愣愣地站在原地没动。
她有点不敢回那个只有她一个人的家，每当夜深人静时，孤独就会如坠海般将她吞没。
过了好久，她慢吞吞地进公寓，今天因为要维修电路，所以几栋楼都停电了，昨天很早就在业主群里发了通知。
她爬着楼梯，等快到自己的那一层时。
她脚步一下子就在安静的楼梯上停住了。
付烟闻到了空气中淡淡漂浮的烟味。
是那个男人习惯抽的牌子。
她的目光先是触及到一双黑色皮鞋，接着，又被一双斜倚在楼梯间裹着西裤的长腿吸引住了目光。
整栋楼都停电。
男人隐匿在黑暗里，不言不语，寡淡着眉眼抽着烟。
指间香烟的一点火光，照亮他的半张脸。
付烟震惊在了原地。
她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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