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贺司屿起身,将那本陈旧的《圣经》搁回到书架。

    在贺司屿身边做事最忌讳磨蹭,可徐界似乎不太敢轻易开口,欲言又止:“您母亲,和”

    沉重的古书回归原位,贺司屿指尖静止在硬厚的书脊,没再动。

    几乎是同时,他眉眼冷下几度。

    在苏家庄园过春节的这几天,倒是没有苏稚杳以为的那么煎熬。

    年初一程家有拜年走访的习惯,那晚程觉在苏家做过客后,就连夜驱车回了市区。

    而温竹音和苏漫露借口回娘家探亲,也在翌日离开了庄园,与其在这里受排挤窝气,不如自己走来得体面。

    这么一来,苏稚杳觉得自在多了。

    苏老太太多留了孙女两天,到年初七,苏稚杳才从远郊庄园回到市区。

    过年这些天,苏稚杳时不时就给贺司屿发短信,内容无非是向他道早晚安。

    尽管贺司屿不怎么回。

    但她很积极,仿佛是抱了和他非友即敌的决心。

    苏稚杳猜想,他人应该还不在京市,否则依他的性格,肯定会及时找她,将事情一并算清楚,互不相欠。

    他不在,着急也无用,何况再过两天,她另有重要安排,顾不得周围那些恼人的事。

    苏稚杳订了初九去沪城的机票,初八那天,她提前结束练琴,从琴房回到御章府。

    尽在天是阴的,要暗不暗,像一层高密度的灰白棉花裹着未落的雨雪,团在傍晚的残光之下。

    途中,苏稚杳靠在车后座看手机。

    名媛群里今晚很闹,都在艾特她,苏稚杳大致翻了翻消息,是大小姐们又在组局聚会了,说是年后第一聚,要她一同去Falling消遣。

    Falling是一家会员制清吧,场子里有职业歌手和乐手驻唱弹奏,环境清雅,格调抒情,倒是个女孩子小酌的好去处。

    苏稚杳一不喝酒,二不交友,酒吧这种地方,她向来不会去,但这回不去就显得太不合群了。

    私家车在御章府别墅前停下。

    苏稚杳还在纠结要不要“维持表面关系”,先听见杨叔说到了。

    “杨叔,我上楼换套衣服,还要麻烦你再送我去Falling,晚上我有个聚会。”苏稚杳还是决定去走个过场。

    杨叔如旧亲切:“好,没问题。”

    别墅大门虚掩,几盏水晶吊灯都开着,一楼的玄关过道到客厅亮亮堂堂。

    说话声隐约,家里是有人在的,看样子是温竹音从娘家回来了。

    苏稚杳习惯了视而不见,走路轻,立在玄关处换鞋,偶然留意到架子上,贺司屿的那把黑伞还挂在那里。

    她一边俯身拉下靴子侧链,一边想着,这天看着是有雨雪天气,等会儿出门带上这把伞。

    “小杳是你的女儿,漫露就不是了吗?她也是你的亲闺女啊!”

    温竹音哀痛的声音响起。

    闻言,苏稚杳蓦地僵住,愣愣抬起头去听。

    “那年你要履行家中婚事,同我分手,我没和你闹,就是分手后验出身孕,我都不曾找过你,若不是医生说我的身体,打掉孩子可能终身不孕,我绝不会生下漫露我一个人将漫露拉扯到十几岁,受了多少冷眼你知道吗?”

    温竹音声线悲切,渐渐含了抽泣。

    “苏柏,我没有一刻想过要打扰你,当年也是意外,才被你知道漫露的存在。”

    “阿音”苏柏话音欲言又止。

    温竹音的泣诉声打断了他:“苏氏董事长有私生女这事儿说出去不好听,有损公司名誉,你只能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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