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屏幕亮起一行英文。

    【Happy 20th birthday】

    没有署名,没有目的。

    街道马路或楼层窗口,随处可见举高手机对着华越大厦拍照录像的人,都惊叹地交头感慨。

    投巨屏庆生不是件多稀奇的事,粉丝为偶像生日应援的通俗行为,尤其在京市,颇为常见。

    这回的稀奇之处在于,它出现在了最高厦华越国际的幕墙上,能让盛家给出这面子,史无前例独一见。

    顶层落地窗相同的位置,贺司屿驻足看了会儿巨幕的照片,两指勾住领结扯松,回身扯下领带,和金丝眼镜一起丢到沙发后,他一边解着腕表,一边若无其事往浴室走去。

    腕表摘下,露出左手腕的黑色刺青……

    套房下一层。

    苏稚杳还在窗前失神。

    博尔赫斯有句诗说,在漫漫荒漠,曙光也一样绚丽,会有人知道。

    诗里带着温柔而丧感的浪漫。

    镭射灯光跟随频率闪动不定,映得苏稚杳脸庞一明一暗,她忽然间觉得。

    漫漫荒漠的曙光,似乎要更绚丽些。

    眼眶不知怎的有那么一丝丝的温热。

    明明几分钟前,她还对“低成本”付出看不上眼。

    可毕竟这是她这十年间,唯一不乖乖听话,却也拿到了糖果的一天,因为这份匿名的礼物。

    没错。

    唯一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