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派矜骄。

    对面的林汉生抽着细烟,吞云吐雾间说道:“贺老板,还是那句话,我就这么一个要求,今晚我的货装完箱,立刻出船,只是提前一天而已,对你贺老板绝非难事。”

    贺司屿扯唇冷笑,抬手抽了口雪茄。

    他不说话,四周的气氛冰封住,仿佛结着一层霜,冻得人喘不过气。

    显然之前的相谈并不愉快。

    林汉生敲了下烟灰,摆出一副好声好气的样子:“贺老板,都是兄弟,行个方便。”

    贺司屿半垂着视线,青白烟雾从唇间缓缓吐出去,声音染上抽过雪茄后性感的沙哑:“跟我称兄道弟。”

    他撩起眼皮,直视对面的人,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笑意隐约,但那笑是阴冷的。

    语气没有起伏,一字一句:“你也配。”

    林汉生面色忽变。

    这时,门外有人轻步而入,近到林汉生身边,附耳低语,不知听到了什么,林汉生的表情从惊讶到怪异,最后眯起眼睛,断眉之下的眸子掠过狡猾的痕迹。

    林汉生情绪归于平静,不紧不慢咬着烟:“我这里有位客人,贺老板或许会感兴趣。”

    贺司屿握着雪茄慢悠悠转动。

    “苏家那位小姑娘,叫苏稚杳是吧?”林汉生叼着烟笑起来,带出断断续续的咳嗽,那声音又阴又麻,听得人难受。

    贺司屿指尖顿住。

    林汉生耐人寻味,嚣张的气焰重新燃起来:“对不住贺老板,我的手下太喜欢苏小姐,又不懂事了,见她一个人在顶层大厅,想请她喝杯酒,还请贺老板不要介意”

    贺司屿眉峰一凛,眼底闪过短惑。

    “苏小姐到港区了,莫非贺老板不知情?”林汉生找回几分手握主动权的猖狂:“那看来,苏小姐这趟过来要见的,另有其人。”

    “林总。”贺司屿嗓音压得很沉。

    意外只有短瞬,他很快就从局势中冷静,贺司屿眼里的温度一瞬间冰下去:“我的人,不喜欢别人碰。”

    林汉生嘶声,装模作样地掌了下额:“你看我这记性,居然把这茬给忘了。"

    随后他又露出一脸难办的神情,话却是好整以暇:“可我怎么听说,贺老板和苏小姐,是井水不犯河水?”

    “林汉生。”贺司屿倾身,一点点把雪茄摁灭在烟缸里,再抬眼时,那双长眸仿佛淬过冰水,冷得骇人。

    “话我只说一遍。”

    林汉生陡地心悸了下。

    他知道贺司屿的脾气,这人若动了气,下场是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动起真格,凭他的手段,收拾人就像宰一条砧板上垂死的鱼。

    但他当时也有底气,为货物能稳妥上船,今晚整个饭店都是他的人,真枪实弹,假如真动起手绝不占下风,都是聪明人,不会傻到为个女人犯险两败俱伤。

    林汉生强忍下心底的怵意,抬唇一笑,撂下话:“不如贺老板给我们证明一下,假如那位苏小姐当真是贺老板的相好,林某一定双手送她离开。”

    贺司屿面无表情,眼风一寸一寸刻过他脸。

    “既然是情人节,那就请贺老板和苏小姐在大堂,为我们表演十分钟舌吻,你们觉得如何?”林汉生玩味地问身后几个兄弟。

    一行人发出淫.乱不明的色笑。

    林汉生漫不经心回过头,笑得暧昧:“贺老板,接个吻,多简单,现在年轻人就爱玩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