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定她是出了事情。

    苏柏想求情,奈何他连能联系到贺司屿的门道都没有,只能干着急。

    亲自去趟港区是没用的,只会和程觉那样被遣回来,就算是去了,贺家别墅也不是想进就进。

    “老柏,这可怎么办呐,你倒是快想法子”温竹音端坐着,一脸焦虑。

    苏漫露握握她的手:“妈,急也没用,这事还是得看杳杳自己,她要肯认错,性子别那么傲,说不定明天就给放回来了。"

    温竹音一副似林黛玉的模样,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可是小杳身子本就娇气,贺家那位这么折腾她,她哪里受得住?”

    “您看爸平时劝得还少吗,贺司屿是什么人,她是知道的。”与温竹音相比,苏漫露态度沉静:“不见棺材不落泪,这话难听,但实在。”

    “漫露,都这时候了,你怎么也不懂事,小杳是你妹妹,你不能这么说话的。”温竹音就是呵责,语气也永远都似水柔情,情意真假掩藏在人畜无害的表皮之下,让人觉得她是世界上最没有城府的女人。

    母女俩默契十足,一个是慈眉善目的白脸,另一个就唱起正直的红脸。

    苏漫露道:“杳杳是我妹妹,我同样很担心,可她总得要长个教训,否则这回的事就是过去了,依她的脾气,谁能保证下回不会再闹得更严重。”

    落地窗前,苏柏眉头拧得很深。

    苏漫露接着说:“爸,您用心良苦,给杳杳寻了最好的婆家,全在为她考虑,她却怪您自私,只为公司利益,还闹离家,这么下去不是回事,得趁早让她改改性子,杳杳年纪也不小了,该长大了。"

    温竹音轻声,让她不要再说。

    窗外寂夜与室内的明亮碰撞,话音落下,一时没有回应,气氛凝滞住。

    过良久,苏柏终于沉沉叹了口气。

    “都去睡吧。”他无力地闭了闭了眼:“明天我去趟华越,看看能不能请盛三帮个忙,联系到贺先生。”

    说着他又是一叹,望着外面的深夜,喃喃自语:“是该吃点苦头长记性”

    苏漫露幸灾乐祸的表情一瞬即逝,扶着温竹音回房间。

    与此同时,贺家别墅。

    苏稚杳终究是回到客厅,睡衣外裹着一件慵懒的米杏色棉绒长外袍,坐在沙发里,伤疼的右手搭在扶手边,老教授正在用冷疗仪给她冷敷,配合按摩手法缓减疼痛。

    老教授说,她有轻微扭伤,但筋骨无碍,按时涂抹活血化瘀的药膏,减少关节活动,就没有问题。

    旁边,贺司屿接到盛牧辞的电话。

    盛牧辞在电话里好整以暇地问他,把苏家那小姑娘怎么了,说是京圈都传疯了,苏妹妹得罪了他贺老板,被贺家这位祖宗架回港区折磨。

    “真把人带回去了?”

    贺司屿一身冷黑睡袍,后靠在沙发,手机举在左耳边,闻言,他往右瞟了眼。

    女孩子右手有人按摩,左手端杯温椰乳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面前一台甜品车,上下四层摆满各式各样的新鲜甜点。

    双脚还享受地浸在自动按摩桶里做足疗。

    医生请到家里看病,她磨磨蹭蹭大半个钟头,还要有吃的喝的才肯下来,不知道又在和他闹哪门子气。

    到底谁是祖宗。

    贺司屿垂眸思索,淡淡“嗯”了声。

    “她是祖宗。”他鼻息沉出一丝无奈:“折磨我。”

    苏稚杳放下椰乳,探身叉住一只泡芙,咬了一口,听见他低着嗓音讲电话,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回了下眸。

    目光在空气中和他的撞上。

    几乎是下意识的,用恼嗔掩饰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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