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他道,思考过几秒,又多言了半句:“乖乖躺着。”
他熟悉的带有颗粒感的嗓音,融着夜色,一圈圈荡进耳底。
苏稚杳听得迷进去,纵容自己沉溺在他带来的安全和踏实感里,呵出热气:“贺司屿”
“我在。”他轻声回应。
她哭腔寂寂的,来来回回又是服软的话:“不要生我的气。”
隔着电话,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猜不到他的情绪,只知道他一径沉默着,长久没有说话。
苏稚杳昏头昏脑,心失重得仿若浮在高空。
连通的两部手机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除了苏稚杳没忍住的抽泣,谁都没有发出声音。
静了大半晌,突然间,他没头没尾地低语了句:钓到了。"
苏稚杳噎着声:“什么?”
“我说…”贺司屿停顿顷刻,嗓音含叹深长,仿佛是在对自己说。
“你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