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奉劝你,不要打她的主意,任何中国公民受到侵害,国家一定都会追责到底,你们黑.手党那一套,对中国人不顶用。”

    两人对话中有着无形的刀光剑影,克里斯却没占到一丝便宜,好像一拳头砸在棉花上,面前的男人始终是矜骄高傲的模样,不痛不痒。

    克里斯气得胡子都在隐隐颤动,虎头金拐用力一怼地面,愤愤离去。

    贺司屿的私人律师上前:“先生,为何要放弃无罪辩护,罗西家族违反国际人道主义,您是受害者,我有五成把握能够…"

    没等他说完,贺司屿抬了下手,示意他不必再说,而后迈步,走出法庭。

    “沈律,先生有他的打算。”徐界经过,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沈律眉头紧锁,还是不理解。

    徐界说:“你我都跟了先生这么多年,你见他几时吃过哑巴亏,只有他阴人的份。”

    闻言,沈律眸心一跳,恍然想明白。

    他是要和罗西家族动真格了。

    “我见过。”沈律似叹非叹:“当初为苏稚杳小姐解约的四个亿,先生可是一分没赚。”

    徐界笑了下,认同:“苏小姐是例外。”

    判决执行前,贺司屿去了趟罗祈的墓地,再去到警察墓地。

    他在周宗彦的墓前坐了整整一夜,翌日,他回到贺家别墅,开始了为期三年的管制生活。

    贺司屿没去周家别墅,也无法随意与外界联系,只让徐界私下问候邱意浓。

    他用自己做诱饵,与罗西家族交火,未免牵连,苏稚杳和邱意浓,他都不能走太近。

    徐界安排人,将二窈从京市带到港区,贺司屿遣散了所有佣人,唐顿庄园般占地阔远的别墅私宅,一下子很空。

    只有他自己住,还有一只猫陪着。

    秋日气温渐渐转凉,那天,贺司屿独自坐在庭院的藤木椅里,俯着身,十指交握,手肘支在腿上,凝望着眼前辽阔到能规划一座高尔夫球场的草坪。

    阴天,云很淡。

    水池放空,停止了水循环,耳边静悄悄的,无人说话,听到的风声里,已经有了萧瑟的感觉。

    曾经,周宗彦每逢休假,都跑到他这里喝茶,大开着腿瘫在躺椅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喟叹着舒服。

    经常没惬意多久,他就会被警务通紧急传呼,然后匆匆领着那条罗维纳警犬,奔赴行动。

    “喵呜”

    一声猫叫,轻轻拉扯回贺司屿的思绪,他垂眸,看到二窈蹲到他脚边,趴下去,毛茸茸的脑袋搁在他鞋面,脸上仰,用那双宝石蓝的眼睛望着他。

    见他孤寂,它的眼里似乎也染上忧郁。

    贺司屿看着二窈,脑中浮现出那姑娘的脸。

    她也曾在这里住过几日。

    最先的那晚,是他做局拖延林汉生,半夜一身浓重酒味地回来,脱下外套,扯掉领带,走进卧室,就看到她躺在他的床上。

    女孩子穿着蕾丝吊带睡裙,披肩滑落到腰腹,吊带也垮着,露出莹白的肩头和天鹅颈,还有锁骨之下诱人的圆白。

    那夜他该是有几分醉的。

    静静瞧了她两分钟,被她那清清白白的香艳,勾得人不太清醒,就这么在她身边躺了下去。

    不多时,她睁开眼,见他睡在旁边,竟没吓到,甚至将他的名字叫得无比喜悦。

    他突然就不想醒了,任由自己浸在酒意里,翻身把她在怀里压住。

    “在、在家里了…不用演。”

    “嗯bb.

    ”

    “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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