嗲地从第二声落到第四声,表示拒绝。
贺司屿唇角不经意上扬。
不是没见过她喝醉,只是觉得这姑娘慵懒撒娇的样子,一回比一回有趣。
大概喜欢,就是随时会被对方可爱到。
贺司屿抬手,摸到肩上她茸茸的脑袋,揉着她头发,轻哄:“乖。”
他一只手臂揽住她背,另一只手再去帮她褪开毛衣时,她没乱动,倒像是真听进去了,乖乖地由着。
贺司屿起初真的只是想让她能好好睡,但视觉和触觉都到了这程度,他呼吸深重下去,也是真的做不到坐怀不乱。
温香软玉当真是把夺命刀。
一张清清白白的纯情脸,一副动人心魄的窈窕身材,让他的自持力,在她面前永远失效。
“杳杳。”贺司屿唤她。
因酒意,苏稚杳反应迟钝,还没能作出回应,贺司屿温柔地亲了下她耳垂。他唇是热的,苏稚杳如被丝丝钻入骨髓的电流引得激灵了下,轻哼着,微微睁开泛滥水光的桃花眼。
进屋时担心光线太亮,她不适应,所以他只开了床头柜上一盏台灯。
暖黄的光从欧式雕纹的玻璃罩里晕出来,屋子宽阔,光亮不足,显得四周若明若暗,凭空染出不清白的氛围。
怀里的女孩子仰起脸,朦胧地望着他,似乎对当时的情况感到茫然,她四肢白得莹亮,和黑夜强烈对比下,又是不清醒眼神,空气中像是被谁撒了把迷香。
就是对视的那一瞬间,她柔顺乌黑的长发缕缕钻入他衬衫领口,贺司屿眸色暗下,突然低下头,吮住她的唇。
苏稚杳后颈枕在他上臂,脑袋不灵光,在他突如其来的吻下,懵懵张开唇。贺司屿唇离开,慢慢再回到她耳旁,温柔得待她如失而复得的珍宝。
在那场音乐会她追出来之前,他从没想过,还能有一天,自己能重新拥有她,活到这岁数,他每天的生活几乎都在自己的计划里按部就班,只有她是意外,打破了他机械式的人生。
差一点,他就要失去她,从此回归到死气沉沉里去。
“生日快乐。”贺司屿忽然没来由一句,轻柔动着,苏稚杳听见了却不能思考,当时世间只有眼前的雾气朦胧。
这句话,他在心里想了三年,今年终于能当着她面说。
苏稚杳拧着他衬衫,脸压他肩上,夜色悄静逐渐陷入隐秘的温存,不知怎的苏稚杳脑子清明过来,在一种期待又后怕的复杂心绪里,她忽地就把他推了开。
贺司屿被推得后仰,手肘撑住。
苏稚杳还跪着,蓬松的长发乱散在肩背,她咬住鲜红的下唇,一双湿漉的大眼睛巴巴望着他。
贺司屿也就不急着起身了,半坐半躺的姿势:“怎么了?"
“不合。”苏稚杳红着脸,小声苦恼。
贺司屿顿了下,想起她白日说的不合,难受又想笑,没料到这姑娘醉得这么深,脑子都这么混乱了,还能惦着这茬。
这方面,贺司屿有不少经验,知道她酒量浅地要命,一旦醉了的时候,会变成三岁小朋友,脑子转不过来,但是会有点小酒疯,要是闹起来就没完没了,很不听话。
但也有个好处,她没法正常思考,所以醉酒时容易忽悠得很。
贺司屿装糊涂,他指骨修长,青筋明显,游弋到她发前,可有可无拨着她颊侧的一缕碎发,低低一开口,就自带上了氛围:“哪里?”
苏稚杳脑子里一团乱麻,只看着他,一副委屈又有点嫌弃他的样子。她皱了下鼻子,鼻尖红红的,眸含湿雾,羞窘和酒劲交错着,同他唱反调:“不合不合,就是不合”
虽有心逗她,可他自己也实在怪难受的,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