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屿抬起眸,目光从文件移到她身上。
女孩子身子娇小,穿着他的浴袍,衣长都盖住了小腿肚,腰带被她系得很紧,勒住一截小蛮腰,但领口依旧松垮,肌肤雪白莹润,锁骨和半圆的凹线清晰可见。
男人眸光不易察觉地深了深,不做言语,只掌心向上,招她过来。
苏稚杳捏着领子,趿拉着男士拖鞋,后跟拖在地毯上走到他旁边,见他指了下办公桌。
“晚餐还要一会,先喝瓶椰乳。”
苏稚杳“喔”一声,腾出只手拿起桌上那瓶已经插.上吸管的椰乳,转身就要走,被他扯住后领揪回来。
“跑去哪?”贺司屿审视她。
她被迫回身,一只手捏住衣领不放,一只手抱着椰乳,眨眨眼,懵着一张脸:“沙发啊。”
贺司屿胳膊勾住她腰,往回一捞,苏稚杳猝不及防跌进他怀里,坐到他腿。
“陪我。”他说。
苏稚杳如坐针毡,挣扎着想要下去:“我坐这儿你怎么工作,放我下来”
她不听话一直乱动,贺司屿抬腿颠了她一下,苏稚杳身子摇晃,差点跌下去,忙不迭抱住他脖颈。
“贺司屿!”她恼嗔。
“老实坐着。”
耳旁听见他的声音,带着令人着迷的磁感,语气刻意在嗓子里压沉了,显然刚刚是对她不乖的惩罚。
苏稚杳心咯噔跳,不敢再闹,偏又有股子难驯的劲儿,心一横,一只膝盖抵办公椅上,另一条腿跨过去,坐着他腿,和他面对面。
然后还挺傲娇地哼了声,两条胳膊直挂到他后颈,下巴搁到他肩上,在他背后,一只手握着手机玩,一只手捏着椰乳在喝,自己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全身重量伏着他。
陪就陪,看你怎么工作。
女孩子一身反骨,贺司屿恰巧受用,摸清她心中所想,他笑了下,揽着她腰,握起钢笔,就着这姿势继续批文件。
她窝在怀里软得像一团棉花,长发刚吹干,柔顺又蓬松,丝丝缕缕往他衬衫领子里钻,把他的心钓着,他一呼吸,鼻息间都是她肌肤上沐浴露的香氛。
忽觉工作枯燥无味,很不得劲。
只过目了两份项目报告,就沉不住气了。
“杳杳。”
“嗯?”
她应该沉浸在玩手机,这随意一声应得酥酥软软,尾音不经意拖出一丝慵懒和娇媚。勾得人浮想联翩。
贺司屿喉结滚动,指间的白金钢笔突然往桌面一丢,掌心托住她站起来。
苏稚杳惊呼着就被他放坐到了桌面。贺司屿立在她之间,双掌压到她两侧,不太稳的鼻息逼近她的脸,直勾勾盯着她眼睛。
他这张脸生得实在蛊人,瞧着瞧着,思绪就迷离了苏稚杳不由咽了下,悄悄后仰。
贺司屿连眼神都不许她逃避,两指捏住下巴,让她直面自己,喑哑着叫了她一声宝贝。
她呼吸瞬间乱了,颤悠悠发出疑惑的声。
他漆黑的眸底压着暗涌,攫住她,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在这好么?”
光是听声音,苏稚杳就感到迷醉,怀疑他的嗓子里融着酒。心脏砰得飞快,还没能醒过神,苏稚杳又听见他说不进,这里没那东西。
“什么意思啊”苏稚杳装傻充愣,脸埋得很深,磕磕巴巴地问:“我听不懂。”
“你愿意的话,”在她似懂非懂的目光下,他略作停顿:“这里,或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