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贺司屿眼底笑意加深,同她相视良久,知悉她心思,他双唇动了下,轻轻吐出一句地道好听的美式英语:"Wanna Kiss?"
苏稚杳愣一秒,时间突然退回到三年前。
眼前是阿尔卑斯山的Huez高山牧场,那个黄昏,雪原日照金山,恍惚望见山脚下小镇绿野青葱,原木小屋错落,雪山之间,一辆红色列车驶过。
他们牵着手,走过那片原野。
回眸间四目相对,他笑,她便情不自禁对他说,wanna kiss当时的美好风光,分明是在称颂,一切都会变得很好,结果却不尽人意。
可他低柔一声,她忽地错觉他们还在过去。
回到那个时间节点,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人生不是戏文,宿命无情,总有意外。
但喜乐和苦难是一对难分难舍的情人,没有谁能欢笑一生,也没有谁会困苦一世,在春日里唱悲歌,不如在冬日里去写春天。
还是要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
苏稚杳静静在他深沉的目光里。
那就真正地重新开始。
她想,从所有痛苦的起点。
苏稚杳突然抬起胳膊,一如当初,搂住的脖颈勾下来,仰头直直吻了上去。
两人双唇贴合,柔软而湿润。
贺司屿在她的主动里笑了下,一只手还拿着雪糕,移远了,另一只手轻捏她下巴,让她的脸仰得再高,张开唇含上她回吻,从细细碎碎松弛有度,慢慢地,渐渐吻得深重。
他们也成了纽约街头一对寻常的情侣。
时代广场摩天大厦最显眼的广告巨屏亮了起来,苏稚杳新专辑的封面照展示其中。
屏幕里排版着几行中英结合的字。
钢琴公主小貂蝉苏稚杳《Snowing》
最新钢琴专辑正式发行苏稚杳在纽约陪了贺司屿两天,白日她待在他的办公室里,晚上就住在他曼哈顿one57大厦顶层的公寓。
那晚回家是他自己开的车,经过超市,问她有没有吃的想买,苏稚杳以为他是特意带她买零食,高高兴兴下了车。
谁知道这人搂着她,在计生用品区逛得最久。
超市里人来人往,苏稚杳感到丢人,脸全程埋在他的大衣里,手指隔着西服戳在他腹肌,瓮声瓮气:“挑好了没有?”
他还要问她:“不出来看看?是你体验。”
苏稚杳嗔恼:“不要!”
“还是看看。”贺司屿在外套里揉住她蓬松的头发,很体贴地说:“我有责任照顾到你的感受。”
说得好听,分明就是故意想引她上钩。
苏稚杳不上当了,掐了他一把腰,结果这人劲瘦得很,掐到一手硬实的肌理,倒是拧得她自己手疼。
他头低下来,热息在她耳上方,慢悠悠地轻声问:“想要颗粒还是螺纹?”
苏稚杳一拳砸在他胸口,不过女孩子的力气对于男人而言几近于无,反而显得更像是在朝他撒娇了:管好你自己的尺寸……”
他笑,跟做测评似的,每种都拿了盒。
回国前那晚,抽屉里的用品用到最后一只,他有两天没洁须,情中压在沉甸之上,胡茬蹭得她皮肤都泛红了。
那天清晨,晴朗的阳光照进窗内,落到眼皮上痒痒的,苏稚杳醒过来,摸到身边是空的,隐约听见浴室里有水声。
她迷迷糊糊下床,走向浴室。
贺司屿立在镜子前,一身墨色真丝睡袍,腰带松松系着,领口略挎,肌理轮廓隐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