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音的?”
贺司屿弯唇轻笑,认下无名罪,手里的信封袋递到她面前。
苏稚杳接过来,好奇拆开,惊喜地发现信封袋里都是那天拍的照片。
“这么快就都修出来了。”苏稚杳急不可待,就地盘腿坐到地毯上,《圣经》放到旁边,将信封袋里那一叠照片取出来。
照片拍得很有复古的氛围感,浪漫又温馨。
苏稚杳一张一张地看过去,每张都喜欢,她笑着,颇为悠闲地趴下去,手肘支在柔软的地毯,照片捏在眼前欣赏。
瞧见那张全家福,她心情雀跃,纤细的小腿勾起来,轻轻摇晃,喉咙里哼起调子:“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裙摆卷到大腿,光滑的真丝面料贴着她后背和臀部,曲线十分柔美。
因俯卧着,睡裙领子里很有分量地沉下来,漂亮的白色半隐半现。
贺司屿今天情绪本是有些烦躁的,开会时全程冷着脸,得知她人就在别墅里,等着他回去,他面色突然就缓和了。
尤其此刻,她就在面前,眼里盛着笑意。
她在,这栋房子就有了鲜活气,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听她哼歌,不说话,他都觉得能这样过到地老天昏。
一起慢慢变老。
听起来很不错。
贺司屿便也坐下来,在她身边。
他西裤下一条腿伸着,一条腿曲起,倚靠着木梯,手随意搭在膝上,她欣赏照片,他欣赏她,眼神柔和。
不经意间察觉到他目光,苏稚杳偏过脸,顺着他视线垂下眼,看到的是自己身前的风光。
她捂住胸口,半羞半窘地嗔他:“色。”
贺司屿勾唇笑,依旧那么目视着她。
他穿得正儿八经,外套里马甲衬衫领带都规规整整,但苏稚杳知道,这人就是假正经,床上不知道有多坏。
她将自己想得更羞耻了,见他还是一瞬不瞬盯着她瞧,索性抬手去捂他的眼睛。
手心都还没碰到他睫毛,就被他扣住腕,轻轻一拽,她身子一歪,被他抱了个满怀。
当他那股顽性上来了,要在书房里作乱,苏稚杳本能在他怀里挣。
贺司屿勾紧她腰,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温沉在她耳旁:“别动,让我抱一会。”
他嗓音压低着,附着缱绻的味道,像浓情过后枕边的呢喃,有一腔柔情化在里面。
脑袋靠在他心口,感受到属于他的体温,和衣服上熟悉的淡淡乌木香。
苏稚杳不自觉地渐渐安静下来。
苏稚杳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乖乖在他怀里窝着,双手环上他腰,嘴上却是挺傲娇,嘀咕说:“给你抱可以,但你要唱歌给我听。”
贺司屿不禁笑了。
还没有人敢要求他唱歌。
夕阳照进书房,弥漫扩散,书房里没有开灯,四周笼着一层薄薄的橙红色光晕,不明朗,引人遐想万千。
他指尖揉进她浓密的长发里,目光在落日余晖里变得深刻,变得邃远。
《岁月如歌》的曲调,从他喉咙里轻轻哼唱出来,港乐总自带着温存感,他嗓音低柔,含着一点慵懒的哑,节奏放慢半拍。
慢悠悠的,很好听,粤语歌词酥麻着人的耳朵。
“爱上了,看见你,如何不懂谦卑。
去讲心中理想,不会俗气,犹如看得见晨曦,才能欢天喜地,抱着你,我每次,回来多少惊喜,也许一生太短,陪着你天气不似预期,但要走,总要飞愿你可以,留下共我曾愉快的忆记,当世事再没完美,可远在岁月如歌中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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