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

    “痛。”他面不改色。

    她嗔道:“那你还不快放我下来。”

    贺司屿笑了下,没搭腔,直接抱着她往内间卧室的方向走,苏稚杳不听话地晃荡双腿:“去哪儿啊?”

    “床上。”

    “.

    苏稚杳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弄得懵住,他砰得一声踢开门的瞬间,她蓦地清醒过来,腿晃得更厉害:“贺司屿!是让你哄我,不是让你那个我”

    身子一沉,后背陷进了被褥里。

    刚想要坐起,男人高大的身影就压了下来,他一只手轻松扣住她双腕,桎梏到她头上方。

    “哪个?”贺司屿直视着她问。

    他的目光太直白,苏稚杳被他一条腿制住不能动弹,只能将脸别过去,又不想服软,小声回怼:“强、强”

    他问:“强什么?”

    想控诉他的恶劣行径,但女孩子脸皮薄,后面那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苏稚杳憋半天,含糊着用单词代替:“R/ape”@贺司屿听得低笑出声:“你想要试试这么玩,也不是不可以,过两天,今天肩膀确实是疼,怕顾不到你的体验感。”

    “我不是这意思!”苏稚杳倏地嗔声,字眼跟着火了似的,在喉咙里发烫,羞耻得她再无话可说。

    苏稚杳索性眼睛一闭,视死如归地躺着:“你做吧做吧,做死我算了!呜呜呜呜”

    贺司屿手肘支在她脸旁,撑着上半身看她演,慢悠悠说:“我还什么都没做,哭早了。"

    苏稚杳停止假哭,心虚地努了下唇,反咬他质问:“你这是哄人吗?”

    “床头吵架床尾和。”贺司屿细细瞧着她脸,嗓音温沉,还挺有理有据:“怎么不是哄?”

    “”

    苏稚杳说不过他,见他指尖落到衬衫,开始松纽扣,她咯噔了下,秒怂:“不生气了我不生气了,"

    “真不生气了?”

    “嗯。”

    贺司屿慢条斯理地又往下松了两颗,苏稚杳着急出声:“都说不生气了你还”

    话说到一半,被他拉着坐起来,他转过身去,脱下衬衫,带着她手放到自己右肩。

    苏稚杳茫然,眼前是他漂亮结实的背。

    她半晌没动静,贺司屿回眸,似笑非笑说:“想什么,扯到了,帮我按几下。”

    原来只是这样苏稚杳脸热,支支吾吾“喔”了声。

    在卧室里待了会儿,等徐界送来午餐,两人才一起穿戴整齐地回到办公室。

    见老板面色温和,先前那股狠戾的气息完全消散,徐界就知道,人他是找对了。

    那天下午,苏稚杳没回别墅,就待在贺司屿的办公室里。

    贺司屿开完会,没立刻离开会议室。

    他站在落地窗前,阳光照进来,将窗框拉出深影,光线直射眼皮,他虚敛起睫毛,不知在想什么。

    人走完,偌大的会议室空空荡荡,徐界走到他身旁:“先生,事情都吩咐下去了。"

    贺司屿没回答,忽然没来由地问了句无关工作的话:“和罪犯的儿子结婚,是不是太委屈她了?”

    徐界意外一怔,反应到他深意,他低下头,如实道:“我想苏小姐不会在意。”

    贺司屿不再言语,抬了下手。

    徐界会意离开。

    他站在居高临下的角度,静静望着窗外港区的大片风景,想着她笑盈盈的脸,和坚定的眼神。

    贺司屿不是逆子。

    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贺司屿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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