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动,小声执意:“不要,我想在你的地方注册结婚。”

    贺司屿微顿,深深看了她一眼。

    登记官隐隐带着劝说,客观道:“法律上来讲呢,宣誓仪式就是婚礼,算上筹备婚宴的时间,其实十五天很快的。”

    虽然知道以某人的背景,一通电话也能今天就把事情办下来,但走捷径结婚总觉得怪怪的。

    苏稚杳想了想,不得不接受:“那就这样好了,公示完十五天,我们就宣誓。”

    登记官瞬间舒下一口长气,笑说这当然没问题,然后又道:“还有就是,港区的结婚证是不受内地法律保护的,要得到内地法律认可,需要办理公证手续。”

    苏稚杳似懂非懂点点头,提出疑问:“那我们回京市了,能再领一次证吗?”

    登记官被她问得懵住。

    苏稚杳格外正经地表态:“港区的结婚证真就是一纸婚书,只有一张纸,内地有两个红本本呢。”

    登记官:“…”

    苏稚杳:“小红本好看。”

    登记官:“…”

    女孩子爱漂亮真是放到哪里都适用。

    贺司屿被逗得无声笑了。

    “办完公证手续,应该可以要求内地补发红本,这个要看地方政策。”登记官如实答完,马上又笑说:“不过贺先生出个面,肯定没有问题。”

    一听有红本,苏稚杳就高兴了,终于不再为难登记官,港区领证所需证件简单,身份证或通行证,再签一份协议即可,递交通知书后,她就开开心心地和贺司屿回去。

    结婚通知书公示十五天,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关系不再是秘密。

    那天回去贺司屿也是自己开的车。

    车上,苏稚杳打了通电话给陆森,毕竟是她的经纪人,恋爱的事一直没找到机会告知,这下都要结婚了,也瞒不住。

    她的电话陆森总是接得很及时,他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杳杳,怎么了?”

    “阿森哥。”苏稚杳含着甜甜的笑,到底先斩后奏了,她有些心虚:“我有件事儿要和你讲。”

    陆森心领神会地笑了声:“说吧,又是哪场宴会不想去?”

    “不是”

    苏稚杳支吾着,瞅了眼开车的男人,怕吓到陆森,先委婉地提了句:“我在港区。”

    陆森似是在喝水,安静几秒,他变得湿润的嗓子才出声:“我正想问,最近怎么老往港区跑?”

    “我、我就是,我…"

    她一心虚就结巴,半天说不完整一句话。

    贺司屿分心偏过脸,瞧了她一眼,发现她紧张兮兮的,怂得不行,车子在红绿灯前停下,直接抽走她握着的手机。

    手里一空,苏稚杳诧异回眸,就见他将手机举到自己耳旁。

    “她要结婚了。”

    贺司屿直截了当,平静得像在讲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质感低沉的嗓音慢条斯理。

    “和我。”

    不知道陆森在电话里听到是什么反应,可能是被一口水呛到猛咳,苏稚杳在一旁也已经呆住。

    驾驶座的男人在方向盘上随意搭着一只手,骨感有劲,薄薄的皮肤下青筋脉络分明,另一只手举着手机在听,日光从车前窗打进来,他黑色的短发反衬出光泽。

    过了会儿,苏稚杳听见他语气淡淡对话:“不用公关,我们没有隐婚的打算。”

    “公司其他决策我不过问。”

    “嗯。”

    三两句话,这通电话就在他手里结束了,手机递回给她后,他不紧不慢,接着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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