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时在军队里,没少听别人说浑话。

    但他确实不太会说。

    总有些羞于启齿。

    “你们这群乌龟王八孙子,是不是看见老子来,都躲在背后吓得尿了裤子?不是老子说你们,这么大个人了,尿裤子不会还要回去找你们的娘亲给你们洗吧?”

    “哈哈哈哈!”

    有一个人把不中用的陈刚挤到了一边。

    十分机灵地附和道:“什么娘亲?我看是娘子吧!”

    “哎哟,你可太抬举他们了?谁好人家的姑娘,会嫁给一个尿裤子,连裤子都不会洗的废物做夫君啊?”

    “哈哈哈哈!”

    人群中纷纷闹开了锅。

    你一言我一语,攻击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埋伏在林子中和五重门那边的叛贼们,一个个地,听了这话,恨得咬牙切齿。

    “老子要出去,跟那群狗杂碎拼了!”

    “你要是现在出去,坏了山主的大事儿,你就不怕山主责罚?”

    “士可杀不可辱,老子实在是受不了这个窝囊气。”

    “哎,听老大的,咱们再忍忍。”

    林子这边,嘲讽的话装满了几大筐。

    筐筐不重样。

    林子中间,无声的厮杀,气氛愈发紧张。

    林子那边,咬碎后槽牙的声音,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过方寸之地。

    被硬生生地隔绝出三个世界。

    陈刚只觉得耳边一新又一新。

    他的脑子还没反映出来上一句话含沙射影骂的是什么?

    下一句话就冒出来,不停刷新他对浑话的认知。

    他今天真的算是开了眼了。

    哦不,开了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