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内,主持大局,忠勇侯与定国公辅之。
出不了大乱子。
如今北境这般混乱,他手中无良将可用,倒是试行科举的好时机。
“哎呀,陛下,不好了陛下!”
昨夜帮着抱了苏见月平衡车的那名士兵急匆匆地过来。
急得跳脚,却被门口看守的士兵们拦住。
“发生何事,你好生启奏,冒冒失失,像个什么样子?”
今天刚好是自家哥哥当值,王大志唰地一下,站了一个标准的军姿。
“是,王统领,属下知错。”
“外面何人喧哗?”
王大军瞪了一眼自家弟弟,转身进去禀报。
没等一会儿,他转身出来,对着王大志一个示意。
王大志当即小跑进去。
王大军无奈扶额。
他这个弟弟啊,能不能长点儿心哦?
王大志一进屋,就跪在萧玉祁的桌案前,连叩了三个响头。
“陛下,陈军长他……他上吊了,呜呜呜!”
萧玉祁在脑海中搜寻了一下,方才想明白,王大志口中的陈军长是谁。
“你说的是陈刚?”
王大志道:“没错就是陈刚,他在屋内悬梁自尽,恰巧压断了房梁,一死不成,还想再死,到现在还要死要活的闹着,属下实在是没辙了,斗胆来请陛下前去,救他一命!”
“……”
“他何故自尽,你可知晓?”
“这……”
王大志有点儿不敢说。
“讲!”
骤然低沉的声线,让王大志一个哆嗦,竹筒倒豆子似的,将一肚子的话,尽数抖了出来。
在听到那句“观音大士将净瓶中的杨柳枝,轻轻那么一甩,陈军长就不能说话了”的时候,眉心骤然一跳。
他倒是没想到,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样,陈军长觉得,自己冒犯了观音大士,应当以死谢罪,故而一心求死,属下等根本拦不住他。”
萧玉祁扶额,“将他传过来。”
得了话,王大志谢恩之后,屁颠屁颠地过去喊人。
陈刚哭得好大声,谁跟他似的,上个吊,房梁断了。
抹个脖子,刀卷刃了。
想要撞墙,又被这群兵蛋子给抱得死死的。
想死都死不成,还有没有天理了?
他人生的壮实,力气又大。
一群人硬生生地拖着他,把他的衣服都拉掉了半边,才勉强拦住他想要撞墙的决心。
王大志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因为太过于着急,进门时,差点被门槛绊倒。
还好他手疾眼快,扶住了门框,才勉强站稳。
“不……不用死了,陛下传召,请陈军长前去议事。”
陈刚刚刚铆足的力气,瞬间泄了个干净。
众人纷纷住了手。
陈刚的衣服半边衣服,已然破得不成样子。
不知是谁默默地把掉下来的破布条子往上面盖了盖,企图遮住他白皙的肩胛骨。
“你去禀报陛下了?”
陈刚大惊失色。
刚才跟着一群兵蛋子拉扯得厉害,他都没有注意,这个王大志竟然悄悄的跑出去通风报信。
“你虎啊?这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吗?你还去禀报陛下,我要被你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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