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景片垒在一起,便倒下昏睡。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喉间的干渴激醒。

    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件驼色厚外套,难怪梦中也觉得温暖。

    此时屋外窗户天蒙蒙亮,教室东西散落的七零八落,而对面墙下,也默默坐着一人。

    他离她很远,是严苛的家教和涵养,不让自己入侵她的睡眠领地。

    “你怎么在这儿?”她扶住额头,喝的不多,只是很不舒服。

    一个保温杯递到她面前,还冒着丝丝热气,是杯蜂蜜水。

    季知涟这次没拒绝,喝了几口,果然感觉好多了。她诧异的看着少年,他身上穿着单薄的白色长袖,被她看的微微不自在。

    她回过神儿来,将外套还给他,声音沙哑:“你不应该在这里。”

    “那我应该在哪里?”江入年蹲下身,他圆白领口露出精致锁骨,他对她微笑。

    少年自有矛盾迷人之处,如果她愿意,或许会发现更多独特复杂的特质,他并不幼稚。

    但季知涟只是将他的外套还给他,她没再多看他一眼,只是望向窗外小小的月亮:

    “随便你,总之不是在这里。”

    “你也学戏剧,看得懂剧本,应该知道潜台词。”

    江入年安静地、看向她目之所及的那同一弯月亮。

    想到的却是——

    自己将外套轻轻盖在她身上后,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捧起,放进外套中。

    然后他轻轻低下头,虔诚地吻了吻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