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您生的这般花容月貌,想要再嫁一个好的还不容易!”

    这般漂亮又年轻的娘子,怎愁寻不到下家?

    盈时听了一怔,笑着摇头:“什么改嫁?嫂子可别再打趣我了,他们是不会放我改嫁的。”

    “这可又是怎么说的?可是你夫家欺负你?逼着你守寡了?”

    盈时没吭声,却也算是承认了。

    妇人嗓子都不由得高了几分:“你家也不是娘家没人了,你家那兄长我瞧着十分疼爱你,由着你那兄长出面,谁还敢欺辱了你不成?”

    “你说我那兄长?疼我是挺疼我......可——”

    妇人听见盈时这番欲言又止的话,忍不住追问:“可怎样?”

    盈时抬眼朝窗外望去,只见浓郁的树冠照下大片树荫,遮掩了层层天光。

    她忽而起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佯装难过拿着袖掩着面,半真半假的一句:“他若是知晓我生了改嫁的心,必宁愿我死了去——”

    ......

    等梁昀带着游医赶回来时,从妇人口中得知他的妹妹久等他不来,如今正在后屋里洗澡。

    梁昀不再多问,领着游医极为耐心地在屋外守着。

    妇人屡次路过梁昀身边时都忍不住偷偷打量两眼,忍不住欲言又止。

    “夫人有事?”梁昀终于开口,面无表情的问。

    妇人被点到,惊的一颤。

    她抬眸见梁昀表情还算和睦,光风霁月的模样,才迟疑着试探开口:“是、是。听您妹子说她是孀妇呐?”

    梁昀神色肉眼可见的冷淡了几分。

    妇人虽然嘴快喜欢打听消息,可却实打实是个心软之人。才听闻盈时的话,忍不住便想要劝上她兄长两句。

    “寡妇门前是非多,您妹子还这般年轻,没有男人,膝下连个一儿半女都无......您可有想过,她晚景该如何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