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选择把东西藏在这种地方。
穆昔却微笑道:“平坦有平坦的好处。”
“什么好处?”
“孟昌宇的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基础病一大堆。他要藏起来的是被打掉的半墙,体积大、重量高。他的车轮印在山脚下,这一点应时安已经确认过,往山上的路并没有独轮车之类的工具,可见他是直接带着东西走的。他体力、能力都有限,兴许就会选这种平坦的路。”
反正都是碰运气,穆昔认为这条路的气运比较好。
林书琰听得一愣一愣的,穆昔说的这些,都是他没考虑到的。
安良军听了穆昔的话,并不意外,“有些道理,但又不能完全肯定就是这条路,看运气了。兴许孟昌宇带着东西根本没走多远,就直接埋在山脚下了,不过……”
安良军若有所思道:“应时安把这条路分给我们,我看他的想法应该和你差不多。你俩认识?他好像挺照顾你。”
安良军可不是林书琰这个书呆子,他看得出应时安最后的话是对穆昔说的。
“完全不认识,”穆昔说,“他不是刚调到余水市?我哪有机会认识。”
“倒也是,说不定是他看上你了,你对他什么感觉?好好把握。”
穆昔吓了一跳。
应时安看上她?匪夷所思。
几个小时前她还在吐槽应时安冷漠,男人如果真喜欢一个女人,是不会如此冷漠的。
穆昔几人边走边观察路边的痕迹。
如果有野草被压倒,他们便会在附近仔细查看一番,主要寻找新翻过的泥土。
夜色愈来愈深,山中的月光清透舒雅,穆昔隐隐还能听到溪流的流水声。
他们已经找了近两个小时,就孟昌宇的体力来看,穆昔无法想象他带着重物在山中走这般久。
他今天突然犯病,或许也和此事有关。
几人又往前走了十分钟,距离溪流更近了。
往山上走的路有几个刑警,手电筒的光束在空中晃来晃去。
穆昔瞟向不远处的溪流,目光往回走时,留意道什么。
她朝安良军和林书琰招手,“这边好像有半个脚印。”
溪流边的土壤稍微潮湿些,比他们走过的土路更容易留下脚印。
穆昔的太阳穴剧烈跳动了好几下,接着心跳的速度也加快。
直觉告诉她,这似乎……
穆昔往脚印的方向往山上走。
她爬了约三四秒,停在地势较低的地方,此处是凹陷地,杂草丛生,不管从哪个角度都不容易被看到。
但这杂草歪歪倒倒,草下的土都是新鲜的!
三人只分到一个铁锹,穆昔抓起铁锹冲过去,干劲十足。
队伍里的两个男人:“……”
从小便被老师叫去搬桌子的他们第一次有了可以依靠别人的感觉。
林书琰和安良军几次要接过铁锹,都被穆昔拒绝,她不断地挥手,“没事没事,小事情,我来!”
孟昌宇体力有限,埋的并不深,铁锹很快被硬邦邦的东西挡住。
穆昔蹲下去用手将泥土撇干净,林书琰和安良军终于能做一点儿事了。
三人齐心协力,红色的砖墙很快裸露出来,是一块长方形的砖墙,比半墙要小很多。
穆昔把手电照向砖墙内部,三人无声地看着这面墙。
砖墙中间的部分没有砖,只有水泥。
水泥墙之中,白色的骨头和被染红的墙壁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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