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确良衬衣,西装裤,身姿修长,手里提着一个棕色的公文包。

    身上还带着秋夜的寒凉和冷冽。

    他在推门进来看到母亲在堂屋坐着的时候,他温润的眉眼,带着几分讶然,“我晚上在加班,母亲怎么在这里?”

    一般情况下,他母亲并不会来他这边的房子。

    只因为房子里面住的有梁锐。

    母亲和梁锐不对付。

    “还不是你,连着推了十三个相亲,第十四个相亲,你是不是还打算推掉?”

    儿子退伍收养战友的孩子,当初她就不同意,可以养着对方,但是把对方收养当做自己的儿子,那他将来还成家吗?

    但是儿子非要一意孤行。

    她这个儿子表面看上温润斯文,实际上最有主见,一旦他做的决定,在也无人能够更改。

    梁秋润的眉宇间带着一抹疲惫,声音却一如既往的温和,“我晓得,但是梁锐不愿意接受。”

    “他不愿意接受,你就一辈子不结婚?”

    “秋润,你也要为自己考虑下。”

    梁秋润低垂着眉眼,不说话。

    他睫毛很长,覆住了眼睑,在月光的照耀下,肤色宛若白皙温润的搪瓷,俊美又温润。

    梁母见到儿子这样,便不忍在说教了,她递过来一张照片,“这是你们肉联厂工会江主任家的外甥女,听说是个贤惠能干的,脾气也好,屋里屋外一把抓,虽然门第低点,但是最起码能照顾得了家庭。”

    梁秋润在沉思,之前还没忙完的工作。

    “秋润,你在听吗?”

    梁秋润点头,随意地扫了一眼照片,他点了点头,“在听。”

    “那你三天后,去和她相亲一趟,若是能成把她娶回来,你在外面忙事业管不了梁锐这个孩子,总要有人替你管的,不然,你真的打算看着梁锐一路被养歪?”

    这话说到了梁秋润的心坎里面,他扶着鼻梁上的眼镜,声音温和,“我会考虑的。”

    考虑的不是自己的个人事,而是关乎梁锐的有没有人管教的事情。

    “嗯,你把我说的话记住了。”梁母叹口气,“我白天听说,梁锐又和人打架了,被老师叫了家长。”

    “秋润,你跟他说,如果在这样继续下去,我们梁家怕是容不下他了。”

    梁家从来没有这般差的孩子。

    这话一落。

    梁秋润向来温和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分犀利,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压迫感,“妈,你以后不要说这话了,梁锐是我的儿子,也会是我唯一的儿子。”

    从战友将他从战场上救下来的那一刻开始。

    他便是梁锐的父亲。

    他有义务,也有责任将梁锐养大!

    梁母见儿子不悦,她顿时住口,改了话题,“他是不是你唯一的儿子我不管,反正三天后那一场相亲,你一定要去。”

    梁秋润不说话,他看了一眼黑白色照片,照片上的女同志,银盘脸,笑容满面,看起来倒是脾气温和。

    “叫什么?”

    “什么?”

    “和我相亲的同志叫什么?”

    “江美兰。”

    “我会去。”

    *

    沈家。

    沈战烈下班回来,提着一袋新鲜的猪下水。肉联厂别的不多,这种猪下水从来都是管够的,无非就是不怎么好吃。

    他踏进门来,还低了下头避开了门框,只因为他生得太过高大威猛,最大号的工作服穿在他身上,还有几分紧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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