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报道。他不以为意,不想为这种无聊的事浪费休假时间。

    直到迈克尔.柯里昂出现在房门口。

    这位和他同龄的学弟极为低调,成绩却很漂亮,教授们青睐有加。兄弟会的例行活动里,他观察到迈克尔很擅长打扑克,精于计算,但如非必要,他绝不下场。布兰德利心生钦佩。

    因而,当迈克尔提出希望他帮忙时,他立即同意了。

    黑色的轿车先后接上二人,从巴勒莫到奥洛尔托亲王的城堡,一路铺了沥青,且清空了沿途的羊群,车感顺滑且平稳。

    旅途无聊,布兰德利问:“所以,你是西西里人?”

    迈克尔言简意赅地解释了自己的情况,只说是来西西里探望远亲。

    他整晚没有睡好,梦境光怪陆离。一会儿梦见女孩曼妙温柔的拥抱,缠绵而滚烫。一会儿梦见空荡荡的柑橘林,树林草间,她仿佛从未存在过,又冷汗淋漓地惊醒。

    布兰德利对纽约柯里昂家族发生的事有所耳闻,但他没有将麦克洛斯基的死亡和他们家族联系起来。见迈克尔神色疲惫,便不再说什么,也闭眼假寐。

    小轿车很快驶达目的地,古老的城堡恢宏大气,灰黄色的外墙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车子停在台阶前,侍从打开车门,引着他们向门厅内的签到台走去,一路铺有暗紫色的地毯。

    米黄的桌布,喷泉草、葡萄藤和无数不知名的小野花,仿佛溪流般,绽放在桌面,又流淌至宾客的脚边。

    两位俏丽的女孩坐在这肆意生长的绿色之后,登记每一位客人的名字。

    迈克尔环顾左右,意外没有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西多尼亚、玛莲娜或是皮肖塔,通通都不在。他有些奇怪。

    布兰德利拿出证件,用十分不熟练的意大利语说,“我是美联社的,上面有我的名字。”

    棕发女孩严肃地问:“那他是谁。”

    “他是我的助手兼翻译,迈克尔.柯”

    迈克尔迅速打断:“安东里尼。我叫迈克尔.安东里尼。”这是父亲在西西里的姓氏,他重新用起它,不算撒谎。

    女孩皱起眉,显然有些怀疑,另一名女孩的手已经放在呼叫保镖的电铃上。

    “布兰德利先生是皮肖塔先生请来的贵客,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昨天来请我们时,可没有说会受到这样的刁难。”

    迈克尔用意大利语质问,趾高气扬,像极了为美国人服务的傲慢翻译。

    棕发女孩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得体地回答:“皮肖塔在里面接待客人,您登记过后,顺着长廊往里走就能看到他了。”

    两人顺利进入城堡。

    “你刚刚说什么了?”语速过快布兰德利只听清了自己的名字和客人这个单词。

    迈克尔淡淡说:“没什么要紧,我就是问问阿斯帕努在哪里。”

    “你是说昨天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男人?”

    “是的。”话音刚落,拐过一道弯,迈克尔看到皮肖塔一席正装,正和几位意大利富商聊天。

    皮肖塔也看到了他,轻声道辞后,迈步向他们走来。

    布兰德利白衬衫配棕西装,脖子上挂着一台相机,看上去就是个美国记者,当然,他就是。

    但迈克尔过于正式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银灰色西装笔挺,深灰色的衬衫配暗紫色的领带,配合那仿佛能驾驭一切的气场和阴沉冷阴鸷的气质,说他是西西里黑手党的头领,无人敢质疑。

    皮肖塔叹气,用不标准的英语说:“迈克尔,今天安保是外松内紧,你这个样子等下一定会被重点关照的。”

    迈克尔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失笑道:“难怪。”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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