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波平静地说:“如果刚才我劝了你,或是顺着你的意思,让他们离开。那么我的手下会认为我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听丈夫话的小妻子。你觉得之后会发生什么?”
迈克尔一时沉默。
“开始,我失去的是两位部下的信任。”艾波洛尼亚弯了弯唇,“之后呢?我的男同学们已经成为你的密友,唯一的丽塔也对你大加赞赏。也许某一天,不经意间,大家发现我是你的妻子,然后,我顺理成章地从维太里小姐变成柯里昂夫人。他们只会羡慕我拥有你这样完美的丈夫,赞美我们的婚姻。”
“可是我们确实是夫妻啊。”迈克尔轻声说,“我没有想让你成为意大利主妇的想法,你不用收拾屋子,不用做饭,不用洗衣服,不用生孩子。我只是想要你,想要你的一切。”
这话让艾波洛尼亚惊讶得要发火,她该控制住情绪的,但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临近生理期,也许是这几天男人的予取予求让她失去了警惕性。总而言之,她听到自己大笑起来,刻薄地说:“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施舍?伟大又慷慨的丈夫先生,感谢您允许我读书和工作,感谢您赋予我未婚时便拥有的一切。”
迈克尔被她的话刺到,猛地变了脸色,咬牙狠狠说道:“艾波洛妮亚,是你向我求的婚。”
“是了,是了。”艾波说,“是我的错。也许我们应该修正”
“不可能,”迈克尔打断她的话,想要握住那双可爱的手,又怕在她眼里看到厌恶,最后只能后退一步,压下心底翻腾着的冷焰,仿佛陈述事实般冷冷地说,“我们不会分开。我知道你只是需要一些个人空间。我保证不会再干涉你的生活。”
夜风拂过,吹得窗外那两棵地中海伞松簌簌作响,艾波洛妮亚瞅了眼男人离去的背影,坐进了沙发,随手拿了一本书阅读起来。
*
第二天清晨艾波洛妮亚踏入餐厅,男人宛如实质的视线袭来。特别是她路过餐桌,上面摆着鲜嫩的太阳蛋、奢侈的香肠、酥脆的牛角包和冒着热气的卡布奇诺,那视线更加明显,夹杂着忐忑和紧张,几乎恨不得钉在她的身上。
视若无睹地把奶锅盛满一半水、搁上灶台,扭开火后,又从冰箱里翻出两颗鸡蛋放进锅里,盖上锅盖。等鸡蛋煮熟的这段时间,她将摊在起居室里的各种笔记和文具都收拢至卧室。
迈克尔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收拾东西,嘴巴里一片干涩,想要出声阻止又无从下口。昨晚回到房间他就懊悔了,不该说那几句话。但细细思量,他似乎没有说错。他想,天底下再也没有他这么好的丈夫。他以为想通这一点他能安眠,结果未能如愿,婚后第一次睁眼到天明。
艾波中途关了火,让水的余温继续加热鸡蛋。等到收拾好东西,锅里的水呈现温热的状态,她揣着两枚鸡蛋、背上书包便出门了。
留下迈克尔站在空荡荡的家里,近乎凝滞地望着闭合的大门,良久,他拉开椅子坐下,沉默地吃起早餐。
之后的几天,艾波洛尼亚没有和迈克尔说一句话,两人明明住在同一间屋檐下,却能做到毫无交集。迈克尔打定主意捍卫自己那晚的誓言,乖觉地退出她的生活圈子。以至于丽塔都感到纳闷这位数学助教怎么突然变得深居简出,成日待在办公室和那些老教授谈天。
“也许他妻子认为他整日和你们两位漂亮姑娘可能对婚姻不忠。”罗西的死党笑嘻嘻地说。
没等丽塔板起面孔,罗西已经呵斥道:“这并不好笑。”
“对了,”他像是想起什么,问唯二的女同学,“最近流行送什么礼物吗?我有个朋友想要送给他追求的姑娘,我问了妹妹,她说现在流行送女士皮包,是这样吗?”
丽塔欢快地回答:“没错,不过送珠宝首饰也不错,手链项链之类的,当然我最爱的是胸针,可以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