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女朋友——就像岱兰,当女朋友和当朋友时候是不一样的,哥,你知道吗?”

    叶洗砚不想继续话题,示意叶熙京跟他出去。

    关上玻璃门,走到单独的小阳台上后,才问:“岱兰什么时候到?”

    “恐怕今天来不了,”叶熙京无奈,“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生了我的气,把我手机号码都拉黑了。”

    叶洗砚说:“你没说今天爸请她吃饭?”

    “我本想着今天再说,”叶熙京忧虑,“哪里想到她一大早就出去了?唉,该不会她昨天晚上真听见我们说话了吧?那我完了……”

    叶洗砚没和他废话,直接找出千岱兰的号码,打过去。

    去年,他想资助千岱兰读书时,存了她的手机号。

    很顺利地接通了。

    迎接他的是女孩气势汹汹的一顿话。

    “——真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昨天晚上我不仅睡得好睡得很香,还和熙京花前月下互诉衷肠情意绵绵永远不分开,共度了完美的良宵——”

    叶洗砚差点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

    但那声音,的确是千岱兰的。

    辣辣的,刺刺的,像仙人掌火红火红的花朵:“——告诉我,你现在是不是很失落啊?啊?说话啊狗东西,你是不是很难受?”

    他沉静地说:“还行。”

    手机彼端安静了很长时间。

    他才听到千岱兰低下去的声音,她很有礼貌,礼貌到仿佛刚才只是中了病毒:“哥哥?”

    “是我,”听到她叫哥哥,叶洗砚中指的茧存在感突然强了起来,他说,“你现在在哪儿?中午有时间一起吃饭吗?没时间也没关系。”

    “熙京让你打来的?”

    “嗯。”

    “不要,我已经和朋友约饭了,”千岱兰断然拒绝,她说,“麻烦你告诉熙京,这次我真的生气了,今天晚上我就会搬走——多谢你的照顾了,哥哥,再见。”

    不给叶洗砚说话的机会,通话结束。

    风风火火。

    叶熙京倚着玻璃门,问:“她是不是不来?”

    他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

    “她和朋友约了吃饭,”叶洗砚隐藏了那个叫做“狗东西”的朋友,“熙京,爸提吃饭时,你应该拒绝他。”

    “钱都在他手里,我哪儿敢?”叶熙京脸色沉下来,“哥,我真羡慕你,不用听他的安排。上学,工作……将来怕是我结婚,他也要插手——”

    突兀的话锋一转,叶熙京说:“狗东西,我就知道,岱兰来北京,也不是为了我。昨天晚上,我敲门,她一定听到了,却不愿意理我;今天也是,一大早就出去,就为了见他……”

    说到这里,叶熙京自言自语:“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像个他们之间的第三者。”

    叶洗砚一停,不动声色地问:“岱兰的那个朋友,很重要么?”

    “青梅竹马,”叶熙京回答,侧脸看叶洗砚,笑着说,“我有时候真想杀了他——嗯?”

    他探身,好奇地问:“哥,你脖子怎么搞的?怎么……像是人抓的?昨天还没有呢。”

    叶洗砚穿普通的白衬衫,这种衬衫,休闲时候穿,纽扣不能全扣上,他解开了顶端两粒,但在衣领遮盖下,仍有三道鲜明的抓痕。

    叶熙京惊讶地发现它看起来很像人的抓痕。

    再详细些,像女人的抓痕。

    千岱兰就会在他脖颈上留下这种痕迹。

    他很喜欢和千岱兰亲亲,有时候把她亲着急了,就这么用力地挠他脖子,挠几道指甲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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