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成交量逐月攀升,价格也是蹭蹭蹭地涨。还好殷慎言人脉广,从一个学姐那边找了个合租的房子——没有二房东,房主直接出租,但要求只租给女孩,不租给情侣和男性。

    是个老小区了,五层楼,爬楼梯,一共仨卧室,一个没窗户的卫生间,有个小小的客厅和厨房,要求押一付三,每月租金五百五十块。

    其他俩租客,也都是在附近上班的女孩,今天是周末,也很安静——大家都在房间中补觉,像正在安静充电的手机。

    幸好学姐是转租,还剩下一个多月房子才到期,千岱兰只需要交一个月租金、一个月押金就好,等到房子到期,再一次□□齐未来三个月的房租。

    因为准备离开这个城市,学姐还大方地把被褥、毛毯等等带不走的大件免费送给了千岱兰,殷慎言也洗干净了四件套,她今晚就可以住进来。

    签订租房合同后,千岱兰手中只剩下了一千一百五十七块钱。

    得尽快去上班了。

    金钱上的窘迫和房租都快交不起的困境,让千岱兰没心思再去多想叶熙京相关的事情——她甚至还没想好自己的英文名。

    和殷慎言告别后,她独自乘公交车到了叶洗砚居住的小区,预备着拿回自己的行李箱。

    推开门,千岱兰尴尬地发现叶熙京和叶洗砚都在。

    兄弟俩大约是在客厅喝水聊天,电视中播放着球赛,穿严谨端正白色衬衫的叶洗砚,手中还有一本英文杂志。

    她刚换好拖鞋踏入,还没开口,叶熙京就如狗冲来,用力抱住她,把她整个人从地上抱起,偏偏将脸埋在她脖颈里:“岱兰,我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看看我,好不好?”

    千岱兰挣扎:“放开我!!!”

    明明是久别重逢,明明是半年来和男友见的第一面。

    不知怎么,她第一反应是去看叶洗砚。

    后者仍稳稳地坐在那张可供三人翻滚的超大黑色沙发上,看一本英文杂志。

    她看不清杂志封面,也看不清叶他的脸。

    叶洗砚头也没抬一下。

    叶熙京不肯放,抱着千岱兰,像吸猫,吸够了,才松开,为自己昨夜的谎言解释:“岱兰兰,我不是故意瞒你的,主要是你之前老是为了这件事吃醋,我害怕——”

    “你那不是害怕,是心虚,”千岱兰锐利地质问,“如果真的是坦坦荡荡,为什么会害怕?还是说,你觉得我就是一个很容易乱吃醋、无理取闹的家伙?”

    叶熙京愣了一下。

    他伸手,还想去抱千岱兰——

    沙发上的叶洗砚终于开口阻止:“熙京,别太过分。”

    千岱兰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叶洗砚还在看那份英文杂志:“让岱兰回去休息,她今天面试应该很累。”

    “我不是来休息的,是来拿行李,”千岱兰说,“我下午已经租好了房子,等会儿就把东西搬过去。”

    她这样果断。

    叶洗砚合拢已经看了五分钟的那一页杂志,终于看向千岱兰。

    距离和光影让他的眼神静而暗。

    他问:“今晚就搬?”

    很像客气的、不那么熟悉的男友哥哥。

    “嗯。”

    “别告诉我你要和殷慎言那狗……小子住在一起,”叶熙京醒转过来,“你下午一直和他在一起对不对?”

    千岱兰说:“嘴巴干净点,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想骂他狗东西。”

    叶洗砚微微皱眉,问:“你打算怎么过去?”

    “坐公交,”千岱兰说,“有直达,我查看过公交运行表了,最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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