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种风格的教练和二传的时候,要飞速调整自己适应起来。要是有集训几乎可以让别校的二传陪你打一打。”
我皱起眉,追问及川我到底有什么问题,及川一手持球,另一只手戳了一下我的额头。
“你其实到现在只在北川这一个队伍里打过球吧,也只和黑川一个二传配合过。这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好事吗?”我惊讶地说,“我以为队员越固定越好,因为会很熟悉彼此,配合更默契。”
“才不是呢,笨蛋。”及川抱着球还砸了一下我的头,我瞪着他继续解释。
“我们不能轻易选择自己想去的队伍,未来也会经常轮换俱乐部——当然这个太远了,但是哪怕是每个高中都有自己不同的风格。”
“你现在的问题可能是,你只在北川打过球,这是你对排球最初的理解。导致你现在思考方式偏保守,因为我们学校的女排很强调这一点。我现在无法判断你究竟就是这种球风的人,还是北川把你塑造成这种球风。”
我低头反复想着及川的话,其实我还没有完全听懂。我作为全队的核心进攻人,也可以被称作“保守”吗?
然后及川就一针见血地解释了一遍:“太听话了。有点像二传或者教练叫你打哪你就打哪。”
“难道可以擅自改变战术吗?”我不服气地反驳,及川却摇头。
“你也知道赛场上变化非常多样,队形也经常被打乱。可是女排她们经常为了保你,不让你接一传或者打调整攻,就单纯的四号位进攻。偶尔打的后排进攻也是黑川的主意吧。你头脑不差,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思考的不多呢,是因为觉得这是二传的工作吗。”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此时的我听及川的话也只是半懂,模糊不清。不过及川之后有说这也不一定是缺点,他自己就能接受保守的攻手。
“因为你控制欲极强你个抖s。”
“干嘛突然骂我!还有还有,小雀你应该还能跳得再高一点吧,给我更努力地跳啊。”
“我怎么跳得更高啊。”我有苦难言,排球的门槛极高,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每天每天我都在训练,但还是远远不够,垫球、发球、传球、拦网、扣球……我光是练这些都应接不暇,还一个都没练好,更别说抽时间专门训练弹跳能力。
还没等我和及川拌嘴几句,女排场那边突然传来大声的争执,我和及川都停下来。岩泉离门窗比较近,他走到那边去看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你们队的队长和那个二年级二传。额,二传好像在哭。”
岩泉有些尴尬地从窗户旁挪开,像他这种道德感非常高的人不好意思去偷看别人不体面的吵架。但是她们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不是可以假装无视的地步了。
前几天的比赛还历历在目,在我阻止黑川袭向秋由的手臂之后,站在旁边的队员们都发出惊呼,并且满脸惊恐。这场闹剧还引来别校、甚至裁判的关注,他跟着横山教练赶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黑川表情麻木,秋由低头哭泣不止,石崎脸色惨白,我冷静地说着假话:“没发生什么。”
在比赛场地上发生暴力事件是非常严重的事情,裁判虽然满脸狐疑,但是看到我们似乎没有进一步的发展,就还是作罢。我这边扶着黑川重新回到座位上,石崎则是在秋由那边不停地安慰她。
这场比赛还有最后一个项目,就是颁奖。这时我才有闲心去关注男排那边的事。虽然2-1落败于白鸟泽,可这是三年来第一次在牛岛身上拿下一局,及川也被授予“最佳二传”的奖项。我看见他抹干眼泪,和岩泉一起站上领奖台。
之后黑川没有和我们一起回到学校,而是径直回家,并且到现在也没回到学校。我给她打过电话,她说想要在家先把脚休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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