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岩泉察觉出来对方可能并不是因为收入这种事而烦恼,更多的是因为根本找不到想做的工作。她说一般情况最好的去处可能是继续读博,然后进入高校教书,然后她一想到这点就很想吐。

    高山雀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是很好,她因为压力大而会吸烟,但是又因为害怕自己上瘾而强迫自己一个月最多只能抽一根,同样是自我虐待行为。她说她的心理医生进退两难,不知道究竟是让她抽烟来发泄情绪更好,还是放任她用不健康的手段戒烟更好。高山雀是把这个当作笑话讲给岩泉听的,只是岩泉不太想笑。

    其实在大多数时候高山雀很少讲自己生活上的不如意,她的解释是没有必要,还会让听的人为她不高兴。

    岩泉感觉自己胸口有种奇妙的灼烧感。有那么一瞬间他会想直接买今晚的飞机票直飞马萨诸塞州,站在高山雀租的公寓门口,去安慰她的灵魂。可是那瞬间的冲动后是无尽的空虚。

    如果不是每时每刻都能见面,将手掌贴近她的脸颊,那肤浅的安慰将毫无意义。

    2019年上半年,两人临近研究生毕业时终于又见了一面,这次是高山雀前往加州。他们漫步在那个小公园里,这是再次分别的前奏。

    岩泉即将毕业,马上就会回国,成为一名运动训练师,为日本排球国家队效力。他问高山雀将来的打算,高山雀看起来比之前更瘦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她应该无法适应普通的工作,可能会先回纽约,然后尝试自由职业。

    第一次,岩泉开口邀请她有机会可以回日本。

    “日本啊……我在那没什么特别的回忆呢。不过我堂哥在那里,确实很久没回去了,之前都是实哥来美国看我。”

    “我马上会被国家队录用,明年也正好是2020年东京奥运会,你可以过来看比赛……我也可以把我的朋友们介绍给你。就当是换个心情吧。”

    高山雀考虑了很久,最后她右手握拳放在胸口,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答应下来。

    当时的岩泉挺高兴的,虽然时间还早,但已经在心里规划如果高山雀真的来了之后如何招待她。他看出来高山雀挺喜欢日本男排国家队的那帮奇形怪状的人,岩泉打算把日向和木兔拉过来,肯定能把高山雀逗笑。

    再之后,岩泉回到日本,与国家队那帮人混熟,偶尔打电话和及川互怼,为明年的奥运奔波。高山雀说她不出意外会在2020年6月份回日本。

    可是这成了他和高山雀最后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联系。

    2019年底,新冠疫情爆发,岩泉和高山雀开始失联。

    5.

    2020年整整一年都糟糕到岩泉不愿意回想第二次。从最开始的以为是普通流感,到最后变成席卷全球的死亡病毒,巨大的阴霾萦绕在所以人的头顶。日本,或者说大部分国家的防疫政策都糟糕透顶,每天的死亡人数都在飙升,而奥运会延期也是板上钉钉。

    更加让岩泉焦虑的是周围人的身体状况,他本身就是做管理运动员身体健康的工作,此时更是紧张。因为日本最后基本上全体解禁政策,国家队的众人几乎都被感染了个遍,只有把防控做到极致的佐久早逃过一劫。

    疫情对于年轻人的伤害没有那么严重,可是后遗症还是不容小觑,何况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备战奥运,一点小小的身体不适都会在练习里带来巨大误差。

    岩泉焦头烂额,这边拼命处理工作,也要抽出时间与家人联系,问问老人们是否都身体安康。那边及川被困在阿根廷,根本没办法回国,也需要拜托岩泉帮他问问自己还在仙台的家人是否安好。最后岩泉自己也中招一次,昏沉倒在床上,只能给自己灌退烧药,祈祷这次能熬过去。

    在疫情刚开始的时候,岩泉就联系过高山雀。因为时差原因岩泉还特意熬过夜,趁着美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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