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发呆,甚至差点错过打铃上课时间,害我急匆匆往回赶。放学后我照例去逮黑川,这次可被我找到机会终于给堵住她。我像个不良少女把手抱在胸前,把她卡在座位里。

    黑川很是无奈,她头一仰,满脸写着拒不配合。

    “真的不打算打排球了吗?这学期从没见你来过社团。”我没心思和她绕圈子,开门见山。

    “我……我父母不希望我再打排球了。”黑川低下头。

    “……是完全放弃的意思吗?”

    但是没等我问清楚,门外突然有不认识的同学大喊我,说浦井监督让我现在到他办公室去,有急事找我。就在这空档,黑川眼疾手快拎着书包就逃跑了,我只能含恨去办公室找监督。

    因为表情过于臭,导致浦井监督见我第一句话是:“谁惹你了,应该不是我吧,”

    “监督你有事的话请快点说。”我冷酷回复。

    浦井监督摆出投降的姿势,随即马上交代目的。

    “简单来说,就是希望你能和黑川谈谈。你和她关系不错吧。”

    “我刚刚就在和她谈,是监督你突然叫我才让她逃走了。”我控诉着,但是他毫无悔意。

    “那就拜托你再去抓住她一次。”

    “……是发生什么事吗?”停止插科打诨,我开始担心起来,“刚刚她和我说她的父母不希望她继续打排球。”

    “是的,她的母亲不久前打电话过来希望黑川不要参加社团活动,这就是这段时间她不在社团露面的原因。”

    “啊?”我有点理解无能,但接下来浦井监督的话更是令我感到荒谬。

    “但是黑川有在课后偷偷跑到业余俱乐部里继续练习排球,听说是翘掉补习班去的。最近也被父母发现。”

    我努力理清逻辑。

    “就是明季想继续打排球,但是父母不让。那请问需要我和明季聊什么呢?应该是监督你去和她的家长聊吧?”我刚开始没想明白其中的逻辑,但是猛然想通。

    “监督你是想让我……劝明季听从父母,放弃打排球吗?”

    浦井监督的表情毫无变化,他往后靠在座椅上,双手搭在翘着二郎腿的膝盖上,视线投向桌面而没有看我,说出的话更是冰冷到像是冬季堆在干枯树干上的白雪。

    “我对黑川高中是否继续打排球没有任何想法。她打不打和我没什么关系。”

    “我希望你向她转告的是——”

    “不要把排球,或者说成为排球运动员当作逃离悲惨生活的解脱途径。”

    “事实上,运动员只是又一个痛苦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