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不会打国体。”
信高突然提起国体,让我一愣。她继续解释道:“你有朋友要去打国体吧?没有珍妮出赛的话可能压力小一些。”
我张嘴本来想要应答,可是观众席的巨大欢呼声强行牵引着我们的目光与注意力。最后胜出的是大分县,看来也是我们明天的对手。
“希望明天我们能在决赛场上遇见。”信高笑着摆摆手离去。
我曾经在全国大赛场上败给珍妮与信高为首的学校,止步四强,没拿过奖牌。此刻信高的话虽然也是对我的祝福,但同时也有作为强队的游刃有余。
我站在原地,享受着肾上激素飙升的紧张感。可下一秒我的手机震动,前一天晚上的不安感顿时再次攀上心头。
“大阪府立体育馆,对吧?”
宫侑黏腻的关西腔混合在格外嘈杂的环境里让我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他只好再重复一遍,问我是不是在大阪府立体育馆。
“我确实是在……可是今天男排分到的场地难道不是Asue大阪中央体育馆吗?”这也是明天所有男女排一同半决赛、决赛的场地。
“所以我过来了啊。”宫侑不假思索回答。
我一时无法做出回应,可他也不需要我的回应,下一秒就连忙催促我快到大门口这边来。我只好简单收拾好东西往大门走,后知后觉突然领悟我隐隐担忧的东西不就是宫侑这个炸弹本身吗。虽然他和及川并不认识,可是今天确确实实在同一个体育馆内,并且宫侑记得及川的名字。
赶到时,就看见宫侑避开来来往往的选手们,在右侧边缘的地方倚靠着玻璃门。十二月底,哪怕是大阪也已经完全入冬,寒风刺骨,吹得宫侑的脸颊有些发红。我自然也无法忍受傻站在近零度空气里聊天,率先把他拉入体育馆内,至少里面空调全天工作。
我当然认为对方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浪费时间又担心他会感冒,要是耽误比赛那可真是过意不去。宫侑倒是完全不在意,说好歹日本就连公交车上都布满暖气,自己还没有脆弱到这个地步。
宫侑向来随心所欲,做事没有缘由也不在乎后果,可能只凭一句“一时兴起”就足以支撑他兴高采烈踏过大半个城市来找我,缩在狭小的角落聊着没有营养的琐事。
“反正,高山前辈你就说我来找你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吧。”
“硬要说的话肯定不会不高兴啊。”
“那不就行了。”
就和发的邮件内容一样,宫侑随便乱侃了很多生活上的趣事,其中宫治出现的频率极高,虽然基本上都是宫侑在咒骂对方。但毫不意外,最后话题滑向排球,并且到了我最不想面对的环境。
“我去看了宫城队男排的比赛,虽然没有和兵库县对上。”
“……别告诉我你就是为了去看彻。”
“什么啊,高山前辈你居然用名字称呼他吗?”宫侑突然变得异常不满,“他明明打球……”
“停!”我慌忙之中下意识伸手过去直接捂住了宫侑的嘴,完全不想听他接下来可能会说的话。
“你没上去找茬吧?真的没有吧?”
“我在前辈你眼中究竟是什么形象?”宫侑没好气地把我的手给架下来,我却完全不相信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先别说。最好一辈子都别说。”
“……哈?”
“求你了!”我双手合十,语调也不自觉拉长放缓,请求着对方:“我这些天一直都心情很好,这真的很难得,你今天来找我,我也很开心。所以就这样吧,不要做惹我不开心的事情,让我把好心情延续下去,好不好?”
宫侑整个人卡住了一下,虽然我怀疑他其实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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