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着喉咙的东西给冲出来了。”

    谢广白眼睛一亮,高兴地连连点头:“对对对,确实是这样。啊呀,我怎么从来都没想到这点呢。真是,果然三人行,必有我师焉。那个,那本书能不能借我看看?”

    叶菁菁哪里变的出来书啊,只能推拒:“我也不记得到底是哪本书了。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找。”

    谢广白遗憾极了,还叮嘱她:“那你下次要是找到了的话,千万记得跟我说一声。”

    叶菁菁干笑着应下:“一定一定。”

    话音刚落,过道又响起了“咚咚咚”的脚步声。

    七八个人走过来,打头的中年人好奇地张望:“刚才救喉咙卡葡萄的小孩大夫是哪位啊?”

    叶菁菁想都没想,下意识伸手指谢广白:“是我们谢大夫。”

    中年男人立刻紧紧地握住了谢广白的手:“同志,谢谢你,实在太感谢你了。”

    谢广白想要解释不是自己,但叶菁菁冲他杀鸡抹脖子的使眼色。

    开什么玩笑啊,大街上倒个人,大家都不敢扶,生怕惹上麻烦。

    她一个没受过正规医学培训的门外汉,碰巧救了人命是挺值得骄傲的。

    可万一有副作用呢?

    人家找她麻烦一找一个准。

    还是推给正儿八经的医生吧,有什么麻烦,找医院去。

    再说人家要是非得追着问她海姆立克是咋回事,她哪里说得清楚。

    叶菁菁赶紧晃晃手里的检查单:“大夫,我拍片子去了啊。”

    等她拍完片子回病房,床头柜上多了一罐子麦乳精和一大串紫嘟嘟的葡萄。

    谢广白推门进来,解释道:“小孩家里给的,好名声我担了,东西肯定得给你。”

    党爱芳吓坏了,赶紧拿着桌上的麦乳精和葡萄要塞回去:“那怎么行,大夫,这是给你的。”

    “放下!”叶菁菁冷漠地发出命令,“这是我的东西,不需要你做主。”

    她发现越是无能的爹妈,越是喜欢替孩子自作主张;因为后者是他们唯一能够控制的对象。

    党爱芳一惊,下意识松了手,又恢复成鹌鹑模样,委委屈屈地缩在边上,瞧着可怜极了。

    然而叶菁菁非常烦这种老白花伎俩,只拿起麦乳精,冲谢广白感慨地笑:“没想到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喝上麦乳精,还是我自己挣的。”

    她这么一说,谢广白也怔住了。

    说起来,高中时,叶菁菁当真毫无存在感,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

    唯一能够被大家拿出来说道的是,好些人怀疑她身上有病。不然她爸是驾驶员,工资那么高,福利那么好,她怎么瘦的整张脸只剩下双眼睛,跟鬼一样?

    现在再听她这么说,谢广白心中生出了怪异的情绪。

    他只半开玩笑道:“那我给你冲一杯吧,喝完再等会儿该吃饭了。”

    他又扭头冲党爱芳微笑,“阿姨,医院食堂晓得怎么走吧,可以去那边打饭。这么热的天,别回家烧饭来回跑了。”

    党爱芳火烧屁股似的跳起身,急慌慌强调:“我,我们有桃酥还有江米条。”

    鸡蛋糕已经吃完了。

    叶菁菁沉着脸强调:“我要吃正经饭菜。”

    就算鸡蛋糕没吃完也不行,哪个病号拿零嘴当正餐啊?

    谢广白赶紧表示:“阿姨你别跑了,我给你们打饭吧。”

    他冲叶菁菁笑,“你给我好大的荣誉,又教了我这么厉害的技术。今天我请你们吃饭。”

    叶菁菁半点都不心虚:“行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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