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已经很久没有人生活过的气息了。

    墙纸上、地板上、被褥上……都是干涸的喷溅状的血迹,长时间的氧化呈现出了暗红色……房间内还残留着打斗过的痕迹,清晰的划痕、抠下的木屑、散乱的书册、碎裂的相框、狼藉的地面……都在无声的诉说着以前的故事。

    “砰砰砰——砰砰砰——”急促而剧烈的敲门声仍在继续着。

    鹿可起身穿好了放在床边的衣服,刚想迈步准备出门,“咯吱——”脚下就好像踩到了不知名的东西,惊得她一抖,又忙深呼吸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往前又是一步,又是不一样的触感,鹿可忙摸着书桌和墙壁一步一步的往外走,手下是奇奇怪怪的痕迹,每走一步,脚下都像是踩到了什么。

    等她走到门口时,摸索着卧室的门把手,门把手虚虚的悬挂着,旁边是什么重物砍伐过的痕迹,摸到了一手木刺,尖利的木刺,一不小心就沁出了血珠。

    这扇门,好似被人暴力拆卸强制进入过。

    这是一个晚上,她的卧室好像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卧室是安全的。

    或许,今晚就不再安全。

    耳边“砰砰砰——”的敲门声还在不停的继续,鹿可只好放弃了现在思索的想法,没有再管被暴力拆卸的卧室门,拿起靠墙角的导盲杖走了出去,亦步亦趋的往大门走去。

    “是谁呀?”边走边不忘询问。

    家里的客厅也变了模样,温度更低了,阴森森的诡异,一应用具也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厨房到客厅的路上,暗红色的拖拽的痕迹横亘其中,也被灰尘掩没。

    皮皮也不再是之前强健有力的模样,油光发亮的皮毛被血液黏在了一起,变成了暗红脏污的一团,黝黑的瞳孔充斥着血色,立起的尖尖的耳朵被削去了一截,嘴里的牙齿也被敲去了大半,四肢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打断过,一跛一拐的跟在鹿可的身后,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小鹿呀,十二点啦,该吃午饭啦!”门外是刘姨热情又嘶哑的声音。

    鹿可摸到门锁,大门的门锁完好,然后一把拉开了大门。

    在她看不到的面前,是一个已经烧成黑炭的身影,之前有些壮实的身子,现在变得干瘪瘦弱,黢黑的脸上露出沾着黑灰的牙齿,手里捧着的饭盒却是干净如新。

    楼道的墙壁上也全是焦黑的痕迹。

    “是刘姨啊。”鹿可现在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所以对于面前的一切一无所知。

    “对对对,这不到饭点了,给你送点吃的。”刘姨有些灵巧的越过鹿可进了屋子,“等刘姨给你收拾一下桌子,就能吃了。”

    桌子上也是灰尘遍布,而昨天的剩下的盘子和醋碗确实不一样的干净,仿佛只是简单过了个夜。

    刘姨非常麻溜的行动了起来,将桌上的碗收掉,赶紧去厨房洗了抹布,将桌上的灰尘抹去,才将带来的饭盒打开,齐整的摆在了餐桌上,顺便把椅子上的灰尘也擦了。

    接着就开始招呼鹿可:“都给你摆好了,小鹿快坐下来吃啊。”漆黑的双手按着鹿可的肩膀,将她推搡着到餐桌前,让她坐下。焦黑的脸上露出的带着黑灰的牙齿表明着她的笑意。

    等到刘姨的手移开之后,鹿可的身上居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太谢谢刘姨了。”鹿可无法拒绝的被带着坐了下来,只好开口道了声谢。

    餐桌上刘姨带来的饭菜很正常。一盒米饭,一盒青菜豆腐,一盒鱼香茄子,一盒辣椒炒肉。都是常见的家常菜,光是闻着饭菜的香味,就让人有了食欲。

    “瞧我,忘给你勺子了。”说罢立马就将一个勺子塞进了鹿可手里,“快吃呀!”

    鹿可扯了扯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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