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火火的闯入,又快速的把面碗放到了餐桌上,开始招呼起来。
鹿可当即关了大门,笑着回答:“太谢谢刘姨了,那我先去洗个手,再来好好尝尝刘姨你的手艺。”说着还露出了满是脏污的双手。
“好好好,刘姨去厨房给你拿双筷子。”刘姨露着不算干净的牙齿,看也没看鹿可伸出的手,随口答了几句。
太阳还未落下,窗户透进来的光已经变得稀薄。卫生间依旧无比干净,镜中哭泣的少女留下的眼泪,渐渐沁出了血色,浓重的黑雾裹得少女更紧了,绝望而悲伤的神色开始透出几分狰狞。
鹿可毫无察觉的洗完了手,然后动作迅速的离开了卫手间。虽然看不见,但心里总有些不合时宜的危机感。
见鹿可出来,刘姨忙就迎了上来,握着她的手臂就把她往餐桌前引。等鹿可坐下来,又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的筷子递给了她。
接过筷子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刘姨的手,冰凉又干燥的手感,又好似…蹭到了骨头。
低垂着眼睫,鹿可若无其事的夹起了面条,面前的番茄鸡蛋面还氤氲着热气,升腾而上,触及肌肤,凝成薄薄的水雾。
“好吃吗?”刘姨和中午吃饭时一样,就面对面坐在鹿可对面,看着鹿可一口一口的吃着饭。
“刘姨这手艺,不开个饭店可真是亏了!”面条很是劲道,汤汁也是恰到好处,那一点点酸,刚好开开胃。凭良心而论,味道确实不错,鹿可也是不吝赞美。
“那就好。那就好。多吃点。”
刘姨交叠着漆黑的双手,不断地揉搓着,目光扫视过地板上的痕迹以及被破坏的卧室门,又看了看正在吃着饭的鹿可的恬静娇美的脸,心里是不断地纠结和挣扎。
但是,不能说。
命运既定的规则,不可言说。
不一会儿,鹿可已经用完了餐。
刘姨终是下定了决心,在收拾碗筷前握住了鹿可的手,干枯瘦黑的手覆在了白皙纤长的手上,一黑一白极致的反差,还有些硌人,黢黑的脸上,嘴角的弧度扯得老长,露出沾着黑灰的牙齿,此刻牙齿在上下不停的动着:“小鹿呀,一个人在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最后的四字尤其加重了语气,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是她能给的,最后的提醒了。
鹿可微微有些怔愣,被握住的手也没有立即收回,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另一只空闲的手覆在了刘姨的手上,有些安抚的轻按了一下,郑重的说道:“当然了。”
“好,那刘姨就先收拾收拾回去了。”说着就松开了握着的手,收拾起了桌上的碗筷,准备离开。
鹿可的听力现在分外灵敏,听着刘姨收拾的动静,以及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顿了顿,还是道了声谢谢:“谢谢你,刘姨。”
“客气啥,都是邻居!”依旧是热情带着嘶哑的嗓音,背过去的身子,两行清泪顺着刘姨的眼眶滑落,又混成乌黑浑浊的模样。
刘姨抬手一把擦掉了眼泪,当即坚定的快步走了出去。
“砰——”的关门声响起,此时屋子里就只剩了鹿可和皮皮。
回想着刚刚握手时的触感,干枯瘦柴,冰冰凉凉,摸上去不似皮肤,甚至有些凹凸不平的感觉,好似触及到的是碳化后的骨头,黏着层颗粒感分明的膜……
不似活人。
可是却……让人觉得非常矛盾!
不过鹿可也没有时间想个透彻,今晚,必然会发生些不好的事情,她得想办法躲过这一劫,或者说,找点趁手的武器?
当即第一个想到的是厨房。
厨房总归是会有一些刀具的吧?想着就往厨房走去。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