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血色红瞳,不见眼白和瞳仁,整个眼睛都是血色。

    在睁眼的一瞬间,他屈起了骨刺,一个小小的用力,就将自己整个人弹射了出去,冲着门外的鹿可,一把冲过去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惯性的力道将人连带着冲出去了一段距离,磕碰到了客厅的桌桌椅椅。

    宽大有力的手掌死死地扣住了鹿可的喉咙,平整的指甲甚至都刺破了她的肌肤,留下蜿蜒的血迹。像镰刀一样的骨刺高高的举起,在半空中张牙舞爪,蓄势待发。

    “你、逃不掉的。哈哈哈——”耳边出来了男子低沉又笃定的声音,然后是放肆且癫狂的大笑,以及隐没在黑暗里的血眸和男子脸上疯狂的笑容。而后又用缱绻温柔的语气在鹿可耳边说:“祭品就该乖乖的被吃掉。”

    濒临致死的窒息感压得鹿可喘不上气来,眼前的黑暗更像是无边的绝望,好像快要死掉了……鹿可不甘心!凭什么呢?凭什么她就要参与这个副本!被夺走性命?

    棍子还在手里,鹿可捏紧了它,再一次用尽了力气,狠狠地朝着眼前的人挥去!

    “汪!汪!汪汪!汪!”皮皮趴在窝内,眼见着鹿可被带着冲出去好远,被压在地上一动不动,再也没法遵守之前的嘱托,迅速地从窝里窜了出来,焦急地叫唤着!

    张开大嘴,猛地朝着眼前的坏人的手死死地咬上去,坚决不放!

    狗嘴与棍棒齐声而至。

    “啊!滚开死狗!”男子吃痛地叫了一声,鲜血从他的额头缓缓留下,顿时松开了扼住鹿可喉咙的手,一边想要擦去流进眼睛的鲜血,一边奋力想把咬住他手的狗甩出去。

    “咳咳咳——”宛如濒临干死的鱼突然接触到了水,新鲜的空气呛进口中,鹿可急促的喘息了几下,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不敢再耽搁,鹿可挣扎着爬起身,没有顾及脖子上的伤口,踉踉跄跄的就要往记忆里的大门走去。

    而另一边,皮皮正死死地咬住男子的手,尖利的牙齿嵌在男子手掌的血肉里,拼尽了全身的力气以及咬合力,死死地扒住男子不放嘴。

    烦躁自己被恶狗扑咬,烦躁到手的祭品即将溜走,男子终究是失去了耐心,高高抬起的骨刺不再是摆设,直直刺中了眼前的黑背,刺穿了它的身体,沾着鲜血的骨刺再缓慢地抽出,倒刺勾连着血肉带出……

    皮皮黝黑发亮的眼睛沁出了泪水,喉咙里尽是虚弱又痛苦的呜咽声,咬住的牙齿却依然没有放松,即便身躯已经在痛苦的颤抖着。

    随着骨刺连肉带血的拔出,男子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血色的瞳孔带着残忍的笑意,掰住皮皮的上颚,也不管手掌上的伤口,直直地往上掰,力气大的直接将狗嘴掰开,然后一把狠狠地甩开。

    “砰——”皮皮的身躯像一道黑线划过,与墙壁发出巨大的撞击声,曾经挺拔的身躯像一滩烂泥一样顺着墙壁滑落,剧烈的撞击让它伤上加伤,猩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洇出,四只腿脚七仰八叉的弯曲着,掰开的嘴巴也合拢不上,断裂的牙齿顺着血沫散落在地上,只余下破碎的呜咽……沁着水光的眸子遥遥望向了大门处的鹿可,痛苦又不舍……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听着皮皮痛苦又破碎的呜咽声,逐渐微弱、几不可闻。鹿可却丝毫不敢耽搁,不敢回头,红肿着眼睛,颤抖着不顾磕绊的跑向大门处,“咔哒”一声打开了大门。

    还未来得及向门外跑去,苦守在门外的黑影却仿佛炮弹一般撞开了鹿可,冲向了屋里的刚甩开狗子准备冲向鹿可的男子,两人瞬间就扭打在了一起!

    而鹿可脱力般的顺着墙壁滑坐到地上,看不见的眼睛转向屋子里发出打斗的两人,口中低低呢喃着:“皮皮…”

    清澈的眼睛无神又无觉,眼泪从红肿的眼眶里一滴一滴地滑落,像剔透的水晶,满满的破碎感,衬得原本娇美的容颜更加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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