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啊——你干嘛呀?”

    马介甫把手中的鸡肉咬得嘎吱作响,甚至连鸡骨头都叫他咬碎了,俨然是将这当成了不知轻重缓急心上人的替代品。只是将鸡骨头都咬碎吞了之后,马介甫看着一脸无辜的林莱,还是气不打一处来,就假笑道:“林兄,我们来斗法吧,叫我好好瞧瞧你这段时日的进益。”

    林莱听完反而跃跃欲试道:“来就来!”

    马介甫见状又生气不起来了,他就不该和这个呆瓜一般见识。

    等酣畅淋漓地斗完法,林莱才回过味来:“你以为我要对你始乱终弃吗?难怪你刚见到我时,就一副怨夫姿态。”

    不等马介甫说什么,林莱就眉开眼笑道:“你这么喜欢我呀。”

    马介甫白了她一眼:“不然我何必这般患得患失。”

    林莱要是有尾巴的话,这会儿都要翘上天了:“我知道了啦,等我回去给我爹敲敲边鼓,叫你们两人见上一见。”

    马介甫高兴她这样说,他还考虑得更为周全道:“这里面不能有你什么事。”

    “嗯?”林莱旋即就明白过来:“对哦!咱们俩这样算是私相授受、暗通款曲、私定终身。”

    马介甫叹气。

    等回头,林莱就跑去找她爹委婉地提了这件事,林老爷这次倒没装作没听见,想着先摸清楚对方的底也好,同时他还提醒自家姑娘说你们俩先一步认识这件事就当从没发生过,万不好叫外人知晓的。

    林莱点头,还说马介甫也这般提醒过她。

    林老爷淡淡道:“这本是他分内之事,你何必特意替他背书。”

    林莱在直觉的驱使下,咽下了“我没有”这句话,一切都顺着她爹的意思来。

    对于她爹和马介甫见面一节,林莱自己呆在家时,刚开始还有些忐忑,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拿个“隔墙有耳”符去听一下墙角,只转念一想,她这个没有马介甫先前使得小法术能够叫人身临其境,就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学那个小法术。

    林莱忽然“啊”了一声。

    她是想到了之前马介甫说她和他来往,就是为了学法术那一节了,顺带着还回想起上辈子的一个梗:

    一个被分手的老外痛哭流涕地说:“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学英语。”

    林莱莫名气弱了一瞬,不过很快她就挥开了这莫须有的心虚。只是等林莱看到在描花样子准备绣花的桃月后,想着要不要给马介甫做个荷包啥的。

    ‘等一下,我干嘛弄得我好像欠他啊,我不会又被那个狐狸套路了吧?’

    林莱小忿忿地想着,一抬眼就对上了桃月狐疑的目光。

    林莱道:“怎么了?”

    桃月凑近来,小声地说道:“姑娘好端端怎就眉飞色舞的,难道是有什么喜事吗?”这里的“喜事”是什么喜事,大家一清二楚。

    林莱秒变脸:“绣你的花去。”

    桃月忍笑退开来,到旁边的绣墩上坐着绣花了,偏还要多问一句:“姑娘,要学着绣一绣花儿吗?还是说要绣鸟儿?”“鸟儿”=“鸳鸯”。

    林莱这会儿可没不好意思,她就只是指了指自己:“你觉得你家姑娘我绣得出来吗?”

    桃月:“……姑娘您连软剑都使得凛凛生风,怎就拿上绣花针就没辙了呢。”

    林莱耸耸肩,她在女红一道上还真是不怎么擅长,便是厨艺也是了了,反而是马介甫那家伙厨艺十分了得,之前他除了做过叫花鸡,还烤过鱼、炙过鹿肉,滋味都甚好。他不会连裁衣绣花都会吧?

    林莱总感觉输了。

    桃月瞧着自家姑娘表情变来变去,摇头一笑,就继续绣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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