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大风险,因为还有四百边军,正在赶来的路上。

    看看天色,已近午时,按照许程的说法,郑弦深带领的四百人马也该到了。

    自己得亲自出马,立个标杆,让军卒们看看,跟了他林丰,谁也不用害怕。

    可是,当他看到拉得老长的队伍,来到城门前时。

    心里也觉得自己紧张的有些好笑。

    这支队伍确实四百多人,却有两百多是赶车,干活的民夫。

    部将郑弦深带了二百不到的军卒,押运着四十辆马车,迤逦来到清水县城。

    郑弦深,三十多岁,中等个子,胡子拉碴的圆脸。

    他坐在战马上,仰头看城门楼。

    “城上的,叫木本田出来露个脸。”

    丁字营是后勤军种,专门干的就是征粮押运的活,所以,他与都护府内的各个县官都很熟。

    守城的军卒站在一边,等着林丰的命令。

    而林丰只是冷冷地看着城下的郑弦深。

    白静从后捅了捅他的腰。

    “哥,人家说话了。”

    “哦,他说啥了?”

    “让木本田出来露个脸。”

    林丰一时走了神,是因为他终于想起来,郑弦深的名字之所以有些熟悉,是因为木本田的口供里,有这个名字。

    木本田给鞑子提供粮草,自然需要与这些征粮的军官打交道。

    花重金从他们手里买来粮食,再转送到鞑子那里。

    这个郑弦深便是其中知情者之一。

    也从木本田这里弄了很多金银财物。

    他从府内各县征来粮草,在清水转卖给鞑子几车,从中赚取大量的金银。

    想到此处,林丰冷冷一笑。

    这个活干的倒是名正言顺了。

    “郑将军,木大人外出未归,请先在城外驻扎。”

    “什么,让老子在城外等着,你是谁?”

    “俺是守城甲正,职责所在,请郑将军见谅。”

    大宗律中有一条,军队进城,不可逾百人。

    虽然郑弦深每次过来,都是全队进城安歇,那是木本田有买卖要干。

    “这样,只带几个护卫进城如何?”

    “这个...可以。”

    郑弦深命令手下,将马车在城外圈成一圈,就地扎营。

    他则带了八个护卫和两个百夫长,策马进了城门。

    林丰带了他们来到县衙,让进大堂坐定,有人端上茶水。

    正是午时,曹知县已经下班回家吃饭了。

    县衙内没了别人。

    “木本田去了哪里?”

    郑弦深大刺刺地仰坐在椅子里,翘着二郎腿。

    “呃...木大人不让说。”

    “切,又去会他的小情人了吧,他那点破事,没得污了老子的耳朵。”

    林丰微笑不语。

    一个百夫长吆喝起来。

    “还愣着干嘛,赶紧给俺家郑将军弄酒弄菜,这都走了大半天路了。”

    林丰连忙笑道:“郑将军,都在后庭安排妥当,还请将军移步。”

    郑弦深懒洋洋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都随本将军去赴宴了,让人把许程也喊过来。”

    说完跟着当前的林丰往后堂走。

    穿过县衙的后堂门口,有一条长廊,两边都是庭院,种了些花草。

    一行人跟着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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