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坦奇怪地看着纳阑。
“林丰跟咱们没那么大的仇恨啊姐。”
“现在有了。”
纳坦摇着头:“姐,你疯了。”
“也是被林丰逼疯的。”
两人沉默下来,只能听到彼此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姐,你是皇家卫队长,前途光明,在铁真族中万众瞩目,也是咱库洛族的骄傲,何必与一个大宗军官较劲呢?”
纳阑冷冷地问:“纳坦,你是觉得我此去必死无疑吗?”
“没有,但是,九死一生差不多吧。”
再次沉默半晌。
“纳坦,如果姐就这么回去,恐怕这辈子都会被这阴影折磨。”
“姐啊,战场上就没有常胜将军,胜败不是兵家常事吗?”
“姐活了这二十多年,就没人能打败过我,谁也不能。”
纳坦只能沉默,知道这个心结,别人无法给她解开。
纳阑见他不再说话,开始将自己身上的盔甲卸下来。
“战马和盔甲武器都给我带回去,在家等着我好了。”
纳坦不说话,默默地给她收拾盔甲和武器。
纳阑连身上的软甲也脱了下来。
纳坦终于再次惊道:“软甲也不用了?”
“穿着它容易暴露身份。”
纳坦不知道她要怎么做,只得将她的内外盔甲一起卷起来,放在一边。
纳阑见没有可交代的事了,便摆摆手。
“走吧,趁黑夜带他们回大营去。”
纳坦抱起纳阑的东西,起身往自己的战马走去。
纳阑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有些莫名的悲伤。
天色大亮,整个村落里只剩了纳阑自己一个人。
她松开了胸口的束缚,让自己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女子。
头发被盘了起来,用一根树枝簪住。
她在村子里乱转,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寻到了些破烂衣服。
然后蹲在屋角开始化妆。
大宗军队再次出动,沿着原来的线路,开始第二次搜索。
终于,有一队骑兵,进入了这个村落。
依然没有发现鞑子骑兵。
有一个军卒,跳下马来,跑到一处破败的房屋角落里,解开裤子小便。
正爽呢,忽然听到屋子一边的炕洞里有动静。
吓得他一个激灵,尿了半截猛然收住。
顾不得难过,随手将腰刀抽了出来。
一手提了裤子,一手握着钢刀,慢慢往炕洞处探过去。
一边靠近,一边大声吆喝。
“将军,这里有人!”
他这一嗓子,立刻招来了五六个军卒。
稀里哗啦地冲了进来。
“在哪?在哪?”
几个军卒脸上都带了兴奋。
一个鞑子人头,可以得多少奖赏,就不用多说。
何况这次全是铁甲,甚至还看到过铜甲的身影。
很难让人不紧张又兴奋。
所有军卒都持刀,警惕地看着黑乎乎的炕洞,慢慢靠近过去。
当他们移动到近前时,有军卒举刀准备扎进去试探一下。
忽然,炕洞里传来一个女子微弱的声音。
“啊...”
五六个军卒顿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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